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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楚清歌榨干后，夏桀化身纸片人，虚弱地贴到了窗边。
“吸血便好好吸血，为何你老是撕扯本尊的道袍？”
“我发现吸血时进行肢体接触有利于我缓解业火。”
在夏桀面前，楚清歌彻底放下伪装，不再是那副冰山面孔。
她伸出舌头舔食着鲜红的嘴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是我的血奴，身上的物件都是我这个主人给的，扯坏了道袍再赔你一件便是……”
夏桀冷笑一声，故意将脚踏入楚清歌周身五尺的范围内。
楚清歌的目光顿时变得轻蔑而嫌弃，操纵耀阳将夏桀赶了回去。
夏桀向楚清歌报以同款的玩味笑容。
“楚清歌，你真的变得好懂了。”
话音未落，楚清歌又将夏桀打了一顿。
夏桀再度撑起纸片身体，虚弱道。
“你为何还给本尊留了一成魔气。”
“主人对奴仆的仁慈罢了。”
“阴谋，绝对的阴谋！楚清歌，你现在为何变得如此阴险？”
“多谢夸奖，我这是跟你学的……”
二人以话语为刀剑，一时间难分胜负。
夏桀刚打算再挖苦楚清歌两句，却被窗外的街市吸引了注意。
街市变得异常嘈杂。
只见街市里的小商贩纷纷收拾摊位，紧闭门窗，与行人一起四散奔逃。
他们神色仓皇，大声呼喊。
“正道宗门来了，快跑啊！”
“东西就别管了，人命要紧！”
“快逃，我还不想死……”
街市上的场景夏桀很熟悉。
他有些错愕。
很久以前，魔宗弟子上街掠夺时，民众也是这个反应。
“既是正道宗门前来，民众为何要逃？”
夏桀问向楚清歌。
楚清歌黛眉颦蹙，答道。
“我曾经认为铲除你，这世间便不会再有大恶人了。”
“可当我回望身后，却发现正道人士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的心原本就是黑的。”
她的目光有些落寞。
“这世间已无魔宗，正道宗门便不再需要一致对外。”
“相互挑衅，抢掠甚至是屠戮灭门，才是如今正道宗门的常态。”
“倒不如说，正道原本就是这幅丑陋模样。”
在楚清歌的冷声嘲讽中，一群宗门修士涌入市集。
他们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袍，手上的符篆和拂尘也是一尘不染；
只是他们的行动，没有一样是干净的。
菜摊是要砸烂的，行人是要吊起来打的，店铺也是要用符篆点火烧起来的……
宗门修士所过之处，可谓是一片狼藉。
只见为首的宗门修士举起一块金灿灿的腰牌，轻蔑道。
“吾乃大义宗大义峰大义老祖座下五弟子，吴大义！”
“近来魔道修士活动猖獗，肆意抢掠名剑宗街市。”
“大家放心，名剑宗不管你们生死，我大义宗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