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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日暖,和风醉人,柳枝新绿,桃花簇簇。
一个身穿着大红色卫衣的两岁多的小男孩,追着一只羽毛油亮光洁的小公鸡奔跑者,发出孩童特有的天真无邪而爽朗清脆的欢笑声。
那只被追赶的花背小公鸡没命地跑着,发出惊慌的“咕咕咕”的啼叫,旁边的几只鸡也露出惊慌的神情,纷纷往两侧挪步避开小男孩。
眼看就要被小男孩抓住了,那只小公鸡忽然振翅往前跳跃了一下,就跳到了一米多远以外,张开的翅膀扑腾起来的泥尘往小男孩的身上扑了过来。
“君君,在干嘛呢?快点过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喝住了小男孩。
小男孩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着不远处一个身穿休闲运动服披着一头乌黑秀亮长发的身材苗条瘦小的年轻女子,满身灰尘嘻嘻地笑着。
“妈妈,今天没有鸡蛋……”
这是在齐东省烟州东部沿海地区,一个种着几十种花草养着一群鸡的农家小院子里。
年轻女子名叫陈瑾,是一名青年中医。在她三十二岁的这一年,实现了她在医道上的一个理想——不仅医术得到了单位和患者们的认可,拥有了比较稳定的患者群体,还过上了“半日临证,半日耕读”的惬意生活。
半日临证,半日耕读,事业家庭两不误……
多么令人向往的日子,是多少中医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
然而在行医的道路上有太多的迷茫和诱惑,有多少和她同龄的校友和同道,在中医的正途上举步维艰,在经历过无数次跌倒爬起,无数次失望乃至绝望后,不得不从歧途中探求生路,或者痛心改行。
陈瑾和大多数中医同道一样,在从医的道路上一路艰难地走来,从学医到行医的十几年里,也曾迷茫,也曾质疑,也曾无所适从,也有过抱怨,甚至想过要放弃,但她终究是挺过来了,和她那同是青年中医的丈夫一起,几经波折,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实现了这个理想。
陈瑾出生在林西省山水秀丽的萍水镇宜山村,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中医。她还依稀记得,在三四岁的时候,母亲得了肝炎,是喝中药治好的。至今她还记得那个治好母亲肝炎的药方,因为里面只有两味药,一样食物和一味药引子:
当泥(桃金娘)根一把,金菜(萱草,俗称黄花菜)根一把,猪肝适量。
首次服用时,待汤药熬好倒出,以指甲挑一点点雄黄末调入,之后每隔三四天再次调入一点点雄黄末。
陈瑾每次见到母亲要喝中药了,就非常高兴,因为她又可以分享母亲的药引子猪肝了。小时候家里很穷,几天才能吃上一顿荤素搭配的菜,更别说能大快朵颐地吃肉了。所以这从药渣里翻出来的猪肝,对于陈瑾来说,无疑是人间美味。她从来没有觉得那猪肝因为泡过药汤而变得难吃,反而觉得是那药汤独特的味道将猪肝的腥味去除得干干净净。
这个药方是家乡的一位老中医告诉母亲的,因为家里穷,没钱买药,所以方子里的这两味药,其中的当泥根是父亲和母亲自己上山挖的,金菜根是自家菜园子里种的。
在母亲的肝炎治好以后,她曾将这个药方传给许多人,用这个药方治过不少得了肝炎、肝硬化腹水、肝癌等的病人,都取得了满意的效果。
在陈瑾的印象中,小时候还会偶尔吃到和猪肝一样美味的药膳,比如生地、熟地各半,和瘦猪肉蒸着吃啦,把朱砂末撒在切片的猪心上蒸着吃啦,把珍珠粉混在猪脑髓里蒸着吃啦,十分美味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