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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许承跃很早就来找陈瑾,要一起到孔仁杰师兄那儿去,顺便在东八里街吃早餐。
许承跃背了个书包,里面带了些自家种的苹果和土豆,他给了陈瑾一袋苹果,其余的准备带给孔仁杰师兄。陈瑾将苹果送回宿舍后,就将要给孔仁杰师兄的那一批特产捎了出来,塞到了他的书包里。
因为天冷又没有准备手套的缘故,两人这次没有骑自行车,而是从南门出去后坐公交车。
到了八里街,虽然行人稀少,但有两三个卖早餐的摊位,两人就选了一家坐下,点了些油条,许承跃要了一碗胡辣汤,陈瑾要了一碗加糖的豆腐脑。
孔仁杰师兄是初六就回到了他的工作室里。只是济城人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春节不看病,只要不是那些急危重症非得及时治疗不可的,大多数人在正月里不进医院、诊所和药店,不治病不买药。当然也有些人是以元宵节为限的,过了元宵就不讲究了。
所以孔仁杰师兄虽然早早回来了,但工作室里还是比较冷清,除了一个按疗程治疗的中风后遗症的老爷爷从初七开始就每天在家人的陪同下来找他扎针康复外,基本上是他自己看书,研究治病。
许承跃和陈瑾来到孔仁杰的工作室时,才刚过八点。孔仁杰可高兴坏了,他几乎是一个人守在这间屋子好几天,总算有伴儿了。尤其是当许承跃将书包里的苹果、土豆和林西特产倒出来的时候,他更是既感激又兴奋。
收拾好这些东西后,孔仁杰就有点迫不及待地与许承跃分享近期的一些治疗心得和看书的收获。
只是才交流了几分钟,就有人敲门。
“今天这么早吗?平时都是九点多才过来的啊……”孔仁杰就起身去开门,“你好,进来吧!”
来的并不是那个中风后遗症的老爷爷,而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壮硕的扎着马尾辫的长发妇女。
许承跃和陈瑾看到来病人了,立即起身让出诊桌。那妇女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这几天身上起了很多疙瘩,特别痒,难受死了,不抓它还好些,一抓更痒了……应该是荨麻疹,不知道你这儿能治吗?”她说话间,把外套拉链拉开了,掀起里边的衣服,只见腹部和腰部淡红色的皮疹连成片,上面还有一道道的抓痕。
“全身都有,胳膊腿上也有……”
“荨麻疹啊,能治啊。你先坐下,我号号脉。”孔仁杰笑着坐在诊桌的内侧,那位妇女就坐在了他的对面,伸出手来让他把脉。
“春节吃海鲜了?”孔仁杰云淡风轻地问道。
那妇女说道:“哎哟,吃了,还吃了不少啊。以前也得过这个荨麻疹,后来海鲜吃得少了,就一直没犯,以为好了,没成想这次发作了,比以前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