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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未升起,四周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和喧嚣纷扰的说笑声,除此以外,还有打谷机被人踩动后发出的独特的“咕噜咕噜”声。
陈瑾站在自家的楼顶上,望着屋前那一大片稻田,两天前还是一片金黄,满目可见丰满下垂的稻穗,风吹过时还可以欣赏到金色的浪花此起彼伏,如今大部分已被机器收割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块不大的稻田,正在被人力收割。
她望着不远处那块不足一亩的稻田,两男两女身穿短袖的四个人正弯腰弓背熟练而迅速地收割着——左手握着一把禾杆,右手用割稻谷专用的锯齿小镰刀一拉,随后放到地上,再去握住另一把……
陈瑾小时候每年夏天和冬天也干这样的农活。
南方种植水稻,一年两季,春种夏收,秋种冬收,而她的家乡收割的时间正好在寒暑假。
暑夏农忙季节,对于菜市场上的生意来说,正好处于淡季。陈瑾几乎不需要出去帮忙。
没多久,那四个收割稻谷的人停了下来,喝了些水,稍微歇息了两三分钟后,两个男人就踩动了打谷机开始打谷,两个女人则继续割稻谷。
打谷子的那两个人抱起一把把稻谷,一边踩动着打谷机的发动踏板,一边将稻谷麦穗一头放置在打谷机中滚动的轴心上,在紧密的“咕噜咕噜”声中,麦穗上谷子被打脱,落到容量大概有一个立方米的方形机桶里……
陈瑾喜欢听这打谷机特有的“咕噜”声。她也知道,用不了三五年,就永远也听不到这熟悉的声音了。
机器收割已经替代了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力收割,当最后一批打谷机和最后一批坚持人力收割稻谷的人一起老朽的时候,这声音和场景将成永不复现的回忆。
太阳升起来后,小楼北面的竹林里成百上千的鸟雀更加活跃了,竹稍上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啼叫着,追逐嘻嘻着。偶尔看见一两只拖着长长尾巴的雀儿,陈瑾不止一次怀疑它们有可能是传说中凤凰的原型,但是无法证实。
就当它们是凤凰吧……
陈瑾很想将眼前所见所闻所感分享给许承跃,更想他能来一趟,亲眼目睹她的家乡有多美,空气有多清新,生活有多惬意……
许承跃没能跟她一起回家见她的父母。他手头里攒下来的两千多块钱,在前不久刚刚用来买了一部kindle电纸书阅读器,并且购买下载了一百多部医书,包括中医的四大经典,唐宋到明清各个朝代的一些医家著作,以及近现代名老中医和优秀中青年中医的著书等。
这部装着一百多部医书的kindle电纸书这次被陈瑾带了回来,这就省去了她再将一大堆医书背回家阅读的麻烦。
楼下忽然来了两个陌生妇女。陈瑾以为是农忙的乡民从这儿路过,但是她们在陈瑾家楼下大门口前停下了,敲了敲虚掩的门。
陈瑾听到敲门声后快速下了楼,忙去拉开了大门。
“你们找谁?”
陈瑾看见两人有些眼熟,一个五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短发圆脸,身穿黑白条纹短袖;另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身穿浅绿色短袖,鹅蛋脸,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这两个应该是同村的人,陈瑾想不起来是谁,只好开门见山地问她们。
“陈瑾,不认识我啦?”五十多岁的圆脸妇女笑着说,“我是篮球场旁边你陈放伯伯家的伯母啊?你经常在外面上学,很少回家,长时间不见,不认识了也正常。”
篮球场是前年村里新建的,它的前身是晒谷场,很宽敞的一片水泥地。以前家里没有楼房的人家都会把收割下来的稻谷担到晒谷场去晾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