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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流光牵起姜念无的小手,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虽然气候已是深秋,但白清云高烧不退,浑身滚烫,为了降温,只好增大皮肤与空气的接触面积。此刻白清云身上仅盖着一条单薄的白色丝巾,不着寸缕的赤红四肢暴露在空气中。
丝巾似乎并没有发挥预想的遮蔽作用。白清云发汗如雨,湿透了丝巾,于是丝巾紧黏着皮肤,勾勒出雪峰、平原与幽谷的轮廓曲线。
也可能,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留白吧?
“药也已经用完,我和姐姐正是束手无策……”上官流光看向姜念无,“怎么了?”
姜念无走进营帐,一愣,别过头去,偷眼看向上官流光。
“没……”别问,问就是心虚。
上官流光俯下身子,将手搭姜念无肩头上,轻柔开口:“没事的。随军的郎中对姐姐的情况也毫无头绪,如果你……”
她这么温柔地安慰自己,自己心里想的却是地上的姐姐像美食。姜念无垂头,默念罪过。
兴许是姜念无饿疯了,乍看过去,只觉得地上是一条巨大的、裹好了面包糠的,待炸的虾。还未至金黄,便让人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你一定有办法帮助姐姐的对不对?”樊三月却没那么淡定,她猛地抓住起姜念无的肩膀,一阵晃荡。
希尔芙看着眼前这一幕,手点嘴唇,心里痒痒的:好像,很好玩?
姜念无晕头转向,艰难开口:“不是。”
“快说,你有什么办法?”一天内大起大落数次,觉得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樊三月梨花带雨。
“二姐,你先放手。”上官流光用羽扇扇柄轻轻敲了樊三月一脑瓜子。
“好,我放手。”樊三月嘴上答应,停下晃动,可手却没有一点都松开的迹象。
姜念无缓了缓。他的神情认真而专注,上官流光觉得他是在努力回忆治疗的方法。
上官流光的手心已经湿透,随军的郎中颇有名望,但面对姐姐的情况也只能摇头叹息。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是否真的懂得医术,又是否能够帮到姐姐,她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这天寒地冻的,又到哪里去寻找草药呢?
不,上官流光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看相摸骨不会欺骗自己,这孩子虽然桃花过旺,但不是会讲大话的人,他一定有什么办法。
莫非……莫非,是哪位世外高人不忍见姐姐英年早逝,特意派他来助姐姐化劫?上官流光紧了紧手中羽扇。
时间缓缓流逝,营帐内安静得只有白清云的呻吟声。营帐外的女卫们屏住呼吸,侧耳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眼。
恐怕,高人正在用传说中的千里传音之术,给男孩传授治疗之法吧?
终于,男孩有些不自信地抬起头来,他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们听说过导引行气吗?”
樊三月望向上官流光。
上官流光微微颔首:“我曾经见《问朴篇》引《玄门内经》残篇的记载:百病皆生于气,气机的逆乱乃是身心疾病的根因。因此,若是能引导气机恢复正常,则疾病自消。导引行气便是引导气机恢复正常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