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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拳头猛地砸向桌子，桌上的水都被溅了出来。
“军长！”
“我知道！”军长走至那面正对着战地的玻璃墙前，遥望着远处的阵地，及离阵地不到三公里的森林。即使是人无法眺望到的地方，硝烟的弥漫也能感受到。“二十八团的失守，意味着我们森林侦察的主要力量已经全部崩溃了。”
“可是，阿贝，老龙，他们还在里面。”
“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余力了。”
“不可能，二十八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
“这大概…”军长望着布满乌云的天空，玻璃上飘了几滴雨点。
“是天命吧…”
一滴，两滴，随即如海水倒灌般的雨水倾泻而下。
“我就说吧，今天晚上不好走吧！还非要说什么，明早就会堵车。”
洁哥将一个丸子塞进秦风的嘴里“好好开你的车，走都走了。就别那么多废话了。”
存在靠着车窗前，透过车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时而明闪的雷电，嘴里嚼着艾叶丸子。“洁哥，这丸子用什么做的啊？”嫩滑的口感，一点不黏糊，嚼劲却异常的大，这与曾经在别的亲戚那过年吃的相差太大了。
“不好吃吗？”
“没有，就是有些难嚼。”
秦风倒是津津有味地嚼着。“别计较了，你洁哥能做出这种东西都够他吹几辈子的了。”
雨，不会因为人情绪而变动，反而阻挡着人们前行时，越来越大。就好像这不公的命运，总是在逆境中，掀开早该烂到记忆里的伤痕。存在又不禁想起那个梦中的死神，果然，这只是个梦吧。或许一切都只是个梦吧，醒来，她们都还在。隐隐中，再次看到了那个黄发少女，似乎很愤怒，紧紧盯着自己，枪口渐抬。
——砰！
存在猛地睁眼，是雷声。他坐起身来，发现洁哥和秦风在车里都睡了，车里鼾声连天。存在望向车外，雨已经停了，车子停在景区门口的道路旁。看起来是到目的地时太晚了，景区都打烊了。
他蹑手蹑脚地开门下车，湿漉的泥土，伴着树木的清香扑面而来，天色还是十分的暗，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凌晨两点半左右。一路的颠簸，不得不使他出来活动一下麻木的身子。
——存在！
不对，那不是洁哥的声音。不，不像是声音，更像是直接传入大脑的文字。
——该走了！
文字越来越清晰，那不是梦。一股恐怖的想法钻入他的大脑，他不觉向后退了几步，可到嘴边的话语怎么也喊不出。
那个男人的身影在脑海里不断放大，这是寻找他唯一的办法，退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存在像是鼓足了一份气，朝着那文字感应强烈的方向，迈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