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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离群之鸟,孤游之鲸。任性与屈从仅在一念之间,但又存在制约我不走向极端的底线。
矛盾,混乱,不安,无所适从。
最终,眼眶容纳不下各种情感激发而成的眼泪。我十分难受地躺下身,蜷缩着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呜啊啊啊……”
已经好久,好久都没这么哭过了。
这不是软弱,这是弱者孤立无援时寻求自我安慰的方式。
眼泪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能暂时排去名为“压力”和“折磨”的毒素。
而在泪水流尽之后,断魂人的挣扎仍将继续。
冷风吹拂,湖面扬起阵阵涟漪;满月当空,映出绿洲湖畔的光洁无暇。
……眼泪……被擦干了?
烁星手里和短裤口袋里有纸巾……居然如此周到……
是那种……流程么。
也总比无人安慰强。
“没事的,灰冰。”
烁星将身体弯成弧形,侧躺着与我面对面,眼中的红点也消失不见。出于某些原因,烁星此时还是显得相当忧郁,没有像几个月前那样如释重负的微笑。
“其实我在想,也许苦痛这种东西本就不该被蒙在鼓里。前阵子我从书架里的某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向朋友倾诉你的痛苦,痛苦的感受就少了一半;而向朋友分享你的喜悦,喜悦的感受则多了一倍’。赵彩霞姐姐和我都希望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地敞开心扉,既能让我们更了解灰冰,也可以减轻痛苦,助你早日寻求到自我和真相啊!”
“我也希望……自己能有能力办得到。痛苦是可以跟你们平分,但其中某些部分……它们即是我心中的烙印,如同是天生注定那般必须由我解决。”
“灰冰!别再说这种话摧残自己,也别再继续让痛苦无限延伸下去了!你并非数在独自前行,别忘记我们的存在啊!”
“我……即使是现在也不怎么习惯得到别人援助,也许还需要点时日。我所能给你解释的也就这么多了……”
躺得有些腰酸,还是先坐起来再继续吧。
居然刚起来就见着鲍勃他们沿湖从左侧经过,还挺巧的。
我们和他们的距离比较远,因而没能听清他们的对话。至少,从我隔着800多度眼镜的视角来看,安琼和赵彩霞谈得有说有笑,此时的她跟十几分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湖中倒影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我猜她们已经和好了吧。鲍勃有时会在合适的时候插进来跟她们搭话,更多时间则是在观察四周,应该是在提防那些有可能追来的、身着蓝条纹黑衣的艾柯雅公司探子。
“说到底,人类是社交动物,称自己完全不依赖他人的力量也能取得成就,这种事纯粹就是自欺欺人。但我还是要说,不管当初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如今已经是这般模样了,再做改变谈何容易。”
“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弄清一切,迎接自己的结局。到那时,我也许会回想起世上为数不多支持我的事物,还有值得珍惜的记忆。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又怎能体会到其中的意义。所以……”
就在这时,烁星忽然温柔而欣喜地结接过了我的话茬:
“我们现在就去跟他们共同创造新的记忆吧!”
“好吧,正好能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一不留神坐着躺着太久了……”
我们一行人之后还另外做了些整备,把先前拿出来的物资回收到坦克内,全员睡了三小时觉。我们半夜里醒来后便再度启程,向位于古特尔大荒漠边缘的洛石山脉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