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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退后一步，不好意思地说，“你好烦……老是弄出这种把戏。”
“怎么了？”赤那双手叉着腰说，“你那么好的身材，这次出来肯定把他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别开玩笑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吧！”
“当然是来保护你们啦！”
“可是我们的行程毕竟是绝密的……”
“绝密？想想是谁把他捧上大汗之位。”
“世界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大帐……”林清呢喃道，“算了，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哈哈，这下是美女救英雄喽！”
赤那激动地收束右手的拳头。
她取出一串车钥匙。
这次该选哪辆车呢？
林清感到有点儿惊讶——知道她有钱，却不知道她这么有钱。
再看她这一身装扮，光是高档风衣配上礼帽，便已经价格不菲。更不用说头饰与耳坠。
惊愕未消，自己已经被拉去车库，陪她取车。
林清注意到，她使用了“简•史密斯“这个化名。
没过多久，两人便乘着蜂黄色豪车从公寓离开，前往特管局。
随着车速由慢到快，由急转匀，车窗里的风景也相应流转。
在车水马龙的城市干道，一辆蜂黄色豪车驶入车流，随波辗转腾挪。
粉柚子色的晚霞渐渐消失，湛蓝天幕黑魆魆。
从审讯室离开进入隔间后，望着窗外渐渐漆黑的夜空，若焕悬着的心微微放下，甚至庆幸自己被分配到了有窗户的单间儿。
可是他却来不及完全放松，细细回忆着刚才的一切，感觉这种审讯异常诡异——对方完全没有威胁性的话语，甚至态度温和、礼貌非常。
“对我这么有礼貌？”
他摸了摸下巴。
“赛车手是一份职业，又不是什么爵位。再说，我现在的公开身份不过是平民，怎么可能收获这种来自特管局的礼遇？”
这时，门把手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在听见响声的一刹，他又听见响亮刺耳的轰鸣声，随即看见血雾染红自己的胸前的衣襟。
回头一望，正是那两名特管。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中弹了，刺骨锥髓般的痛苦沿着神经涌入脑子。
他的双腿使不上力气，而大脑明显地缺氧了。
只能任凭身体倒在地上。
那两个男人取出裹尸袋，想把若焕放进去。
他看见那道拉链扣距离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近。
就在袋子拉链即将被拉上的那一刻，那只握着拉链扣的手落在他的左脸上。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上厚重的老茧。
同时，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流淌过脖子处的皮肤，令他感觉痒痒的。
他只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血。
不行了，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隐约地，拉链滑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自己脸上那只手掌被移走。
“卧槽，这大叔的手掌好粗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