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三月底,芦苇荡里又响起了鞭炮声,兰花花家轮窑厂的大烟筒,又忽忽地冒起了黑色的烟气儿。
那烟气儿一股一股的,在空中缠绕着,蔓延着,很快聚成了一片,就像要下雨前的乌云。
幸好,五指山多风,一阵风吹来,那乌云便又没有了影儿。
大烟筒下,那座被煤炭烤的发红的砖窑,就像一只偌大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