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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再见的。”在临行前,她听见帕佩蒂尔如是说。
“是啊,再见。”芙洛拉暗自在内心肯定道,“再见,我同样也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会。”
在回家的轿车上,她听见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说了许多话,有关如今的时代与家内的情况,当然,还有她在那场灾难前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
她不是芙洛拉,而是爱丽丝,一位出生于不列颠群岛的女孩。年芳十四,在当地的中学就读。芙洛拉只是她所谓写**好之下诞生的一位人物,她不存在,那些记忆也都只是她在疾病之下诞生的幻觉,只为了麻痹自己。事实与幻想恰相反着,她原本的生活不仅双亲健全,身体安然无恙,甚至还有个妹妹。所有这些是原本的女孩儿可望而不可即的。
风儿拂过脸颊,痒丝丝的温柔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阳光落下,暖和得浑身的细胞都欢欣鼓舞着。如果这是一场大梦的话,它未免太过美好,太过真实了。如果这是现实的话,为何芙洛拉的记忆如此清晰、刻薄,哪怕缺失也无法被抹去?
疾病是一个理由,但它不能掩盖所有。
芙洛拉仍旧怀疑着,只是这怀疑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她依然在观察,注视着其中的任何不合理,抑或寻找真实的佐证。
母亲递过一盒药来,那上面的名字再在风的吹拂下显得模糊,其中白色的药丸丝毫勾不起人的欲望,甚至在芙洛拉的思维中激起名为危险的涟漪。
“要好好吃药哦。”女人叮嘱道。
“嗯。”
如今将信将疑的态度让芙洛拉难以抉择,她索性就着水将药物直接吞下——只是一片药而已,她不会有事的。
他们回家时夕阳已然偏斜了半分,屋内的陈设镀上些许赤红的光芒,另一端则被阴影托起。不过这景象没存在多久,芙洛拉索性拉上窗帘,再打开灯光照明。屋内被点亮了,勾勒出一副陈设温馨的家常景象。很陌生,却很美好。
母亲招呼芙洛拉去厨房收拾些物品,他们要准备做饭了,父亲很快会下班归来,而妹妹也到了放学的时刻。趁此机会,芙洛拉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藏了把水果刀——不信任呀,它总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另一份记忆作祟,用着它怎么都洗不干净的手。
在沉思中,肉类早已被芙洛拉麻利地处理完毕。血腥,但勾起了截然不同的意味。走进来的母亲看见早已被她处理完的肉发出一声惊呼,也许是没想过芙洛拉会如此熟练,也许是……
在芙洛拉正反复打量垂死的肉块时,母亲拎走了它,接着忙于烹饪。她的任务于是宣告完成,也无需待在这厨房里忍受油烟瘴气了。
缩进自己那陈旧却打扫得干净的卧室,反锁房门,关好窗户,用被子覆盖自己。摩挲着枕头下隐藏的明晃晃的刀,芙洛拉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如今是爱丽丝,而不是芙洛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