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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莎这么解释的话，安其罗好像能理解一些了。
如果是身处黑暗中的人创作出了这种音乐，那么旋律中含有那种不同寻常的忧伤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那他们写这首歌……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吗？”他问道。
安其罗的想法是，既然那时的人们对社会有诸多不满，那他们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表达。
“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要表达不满。”没想到瓦妮莎一下就否定了，“但是为什么不是，以及他们要表达什么……
“我觉得我没法解释，因为在那个时候，构成思想体系的要素中，宗教因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但现在是一个普遍的‘上帝已死’的年代，不论是形而上的死还是形而下的死……啊抱歉，不小心就说道哲学上去了……”
安其罗现在有端着椅子往后挪的冲动。
如果先抛开那什么不知所云的形而上下……
这位少女果然和毕昂德待的时间太久了吧，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哲学。
同时安其罗还注意到，当瓦妮莎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一直处于发愣状态的阿尔文的眼睛突然恢复了光彩几秒钟，尔后又回归了懵逼。
毕昂德好像跟自己说过，阿尔文知道什么是“哲♂学”——难道他联想到了什么？
“总之就是，现在是一个没有宗教的年代，只有零星的一些不成体系的信仰。而且我看你们……”瓦妮莎环顾四周，“包括我，都是缺乏信仰的……
“当然，在缺乏信仰的大环境下，一个人能形成完整的信仰体系才不对劲……
“所以说，我给你们讲不清创作这类歌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或许……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他们想表达什么……
“但是你说的没错，安其罗，他们肯定不是在宣扬积极向上。”
安其罗耐心的听着瓦妮莎说完了每一个字，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终于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哦。”
瓦妮莎轻笑一声，知道安其罗什么都没听懂的她又问道：“那么你或许想问，我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我是挺想问的。”安其罗点点头。
“喜欢需要理由吗？”
“虽然我想回答不需要……”安其罗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是你告诉我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回答需要。”
“看来你也学聪明了。”瓦妮莎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这首歌年代久远，曲风古典，而且歌词深奥，旋律中所蕴含的情绪又是完全陌生的……总之就是这首歌的神秘感吸引了我，进而让我喜欢上了这种音乐。”
“哪有那么多七拐八拐的原因！”
只见阿尔文突然活了过来一拍大腿说道：“帅呗！酷呗！令人身心震撼不就完了呗！就是这么简单！”
“……帅？……酷？”
安其罗思考了几秒，最后得出结论：“咱们可能对‘帅’‘酷’的理解不太一样……”
“但是震撼人心却是真的。”瓦妮莎赞同了最后一点，“震没震撼你的心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是被震撼了。”
“我倒没觉得被震撼了，我只觉得挺躁动的……”安其罗也发表了看法，“并且奇怪的是，这首歌里那种淡淡的忧伤却没有被躁动掩盖，也没有被躁动给影响的情绪激动起来，它就一直那么安安静静的存在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