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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帘子，看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程渊眼中闪过一抹暖意。向后瞥了一眼确保程夜并未偷看后，程渊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脏衣服，将干净衣服套在身上，稍微抖了抖身子，便拉开帘子准备出来吃饭。
只见程夜面朝桌子背对着床铺，正将两人的碗筷摆放在桌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穿得这么急，防贼呢……”
程渊闻言一愣，但他马上意识到刚刚那一幕还是被程夜看了个正着。
“小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都没有，”程渊反手给了妹妹个爆栗，“就你这般胡闹，以后谁敢娶你。”
程夜吃痛，小手捂着被敲过的地方，对于程渊这般粗鲁的行为很是不满：“你以后娶我不就好了，反正我以后跟定你了……”
听着妹妹越来越弱的语气，程渊也没有计较，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若是那时候妹妹还愿意跟着他，他倒也乐意。
程夜饭量不大，吃饱后并未离开桌子，而是双手撑着脸蛋，手肘支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程渊在那里狼吞虎咽。
看着妹妹恬静的笑颜，程渊忽然想到了镇子东边那条街明天有一场集会·。
“吃完了？”程夜看着程渊将碗放下，问道。
“嗯，明天不开工了，镇子东边有集会，我带你去逛逛。”
“真的？”程夜眉头一挑，双手抓着程渊的衣袖晃了晃，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至于去不去集会，对于程夜来说倒是可有可无，她更在意的是能有一天的时间和程渊待在一起。
自从程峰去世后，程渊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兄妹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偶尔程夜也会跟着哥哥去卖艺，只不过程峰从未教过她什么杂艺，她也只能呆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程渊卖力地表演，顶多在休息的时候给他擦擦汗、倒倒水。
“当然是真的。”程渊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来自己也好久没有单独陪过妹妹了，二来也能借此机会放松放松。
他今天打听过了，明天姓周的那老工匠也会出摊，老工匠年纪虽大，可手艺颇为精巧。其中一条项链上次妹妹看了爱不释手，只不过懂事的她并未向程渊提过要将它买下，这段时间他也私下里攒了些钱，正好将它买了送给妹妹。
踏……
忽然，房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落脚声，顿时将程渊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在程夜的惊呼中，程渊一把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怎么了？”程夜轻声问道，她并未听见任何声音，但见到程渊从一旁杂耍用的背篓里抽出一把铁剑，也是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能有人来了，你向后靠靠，等会儿听我指示。”程渊并未细说缘由，只是双手紧握住剑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房门。
刚刚那个声音明显不是动物闹出的动静，更像是一个人故意放轻脚步，要是一些小蟊贼翻墙来偷东西程渊倒也不用这么紧张，他也会些拳脚功夫，保护好妹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