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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什么？”君清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她有点拿不准自己这师弟目前的精神状态，哪有正常人说话说到一半就在那发呆的。
“师傅就那么和你说的？”程渊反问了一句，想要以此与颜梦兮统一口径。
“对，师傅和我说你是遇到兽潮才会灵根受损，有何问题吗？”君清歌眉头轻蹙，不太理解程渊什么意思，她虽不认为师傅会说假，但听师弟的口气，又好像事实并非这样。
不仅是君清歌，主峰之中始终看着二人的颜梦兮此时也是蹙起了眉头，羊脂般的白暂手背因攥紧而露出淡淡的青筋，准备随时让程渊“昏迷”，以免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不过好在程渊并未辜负她的期望，只见他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枝子放到一旁，摇头对答道：“倒不是因为兽潮，只是未料到其中会有一只炼虚期的妖兽，我且不敌，只得使用秘法负伤远遁，虽留得一命，却丧失了灵根。”
甚至为了让君清歌相信，程渊还懊恼似的低下脑袋，同时眼中露出些许悲痛之色，声音也愈发低沉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场殒命，起码不用像这般苟活着……”
见到程渊演的如此真切，君清歌自然是没有怀疑，抬手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却因距离太远，无处安放的手在空中犹豫片刻，最终落在了他的头上。
君清歌轻轻揉了揉程渊的头发，安慰道：“凡人一道几十年，仍能有着自己的乐趣，况且你又在这千绝山中，只要还有机会，我和师傅便不会袖手旁观的。”
察觉到头上异样，程渊有些不自在地抬头盯着君清歌，缕缕幽香窜如鼻中，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传言清莲仙子孤僻自傲，基本不与任何人接触，怎得第一次与他见面就无缘无故地把手搭他头上，这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程渊有些坐立难安，但也知道君清歌是好意，倒是没有躲闪，只是觉得男子的头一直让女子摸着也不太好，便想要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趁机摆脱君清歌的手。
不过程渊没有考虑到的是，两人的距离实在是站得太近，他这样一起身，脸颊和胸口不可避免地蹭过了君清歌某个柔软的地方，惊得君清歌向后打了一个趔趄，手臂捂着胸口，凤眼中的宽慰之色顿时化作了愠怒。
反观程渊，老脸一红，还是摆脱不了年轻人的青涩，面对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远做不到君清歌那般镇定，只是对于自己的莽撞的很是后悔，让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
程渊自知理亏，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解释道：“师姐，不好意思，刚刚我……”
话还没说一半，便被君清歌清冽的声音打断：“不用说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早就朝你挥剑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说罢，君清歌转身便走，也不给程渊再次解释的机会：“我先回房间去了，你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