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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辣，这家店的蒜一直挺不错的。”
男人流露出异样兴奋的神情，当即饮下大半杯水。
默佚看着这样的男人，最终还是泄了气，无奈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
“你就穿着这身过来的？”
“嗯，能穿出的来的只剩这件了。”
默佚朝周围看了一圈，店里大多都是一些穿着工作装的工人和一些穿着休闲装的散客，自己这身西装与常人相较，确实有些异类。
“不冷？”
“还好。”
“回头我拿几件你哥的衣服给你送过去。”
“随意吧。”
默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向别处。
“两碗牛肉拉面，还有汤。”
老板相当稳健地端着托盘走过来，将面和汤摆上桌，动作利落。
“默存啊，今天是带着孩子来吃饭的吧。这么多年没见，我不细看还真没认出来他是小澈呐。”
“瞧我这记性。”
老板提着托盘驻足，捧腹笑着。
“可不是吗，十多年了，不怪你。”
男人跟着招呼两句。
“行，那就甭耽误您爷俩吃饭聊天了。我回去忙了，慢慢享用啊。”
“好好好。”
“这小伙子，变样了都，恁好啊。”
老板说完便转身往伙房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默佚喃喃自语。
“要不要醋？”
男人提起醋壶在自己碗里滴上细细的一圈，递给默佚。
“要。”
默佚接过醋壶点上几滴，又拿起勺子掏出一勺辣椒油淋在上面。
“小时候你特别爱吃牛肉拉面，每次牛肉都舍不得吃留到最后。”
“那会，我们两家经常一起来，也坐的六人桌。”
男人把自己面上的牛肉都挑到默佚碗中，眼神却在游移。
“嗯。”
默佚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发颤，另一只手放在桌边上无处安放地攥成拳头。
“难得你回来，不谈这些。”
男人抬眼看到默佚默不作声，不再说下去。
“伯父，到底是什么事。”
男人似乎就在等这一声“伯父”，满意地笑了笑。
“你知道，埃利亚学院每年招收的学生都在增加，年年缺有经验的教官。”
“学院不是要我哥去嘛。”
“董事会指名要他到美洲分部坐阵。你在协会和军队都呆过那么多年，教教学生不是轻轻松松。”
男人先是端起碗尝了一口面汤，似乎觉得不够辣，又掏出一大勺辣椒放进汤里。他简单搅拌，夹起足足接近筷子长度四分之一一般宽的面吃进嘴里，快速吸起的面带动些许的汤汁掸出溅上桌子。
“好吃。”
“你想让我替他去？”
“是。”
男人抽出一旁的纸巾把桌子上的汤汁拭去。
他端起汤碗喝上一口，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挺缺钱的，而且你还是想留在修道院里当护工。”
“你放不下那些孩子。”
被说中心事，默佚停下筷子。
“以你现在的情况，没有两全的办法。不过，我会开出我的条件。”
“你虽然这些年在我手下还有些工资和积蓄，但是每年账户上都会有一笔来自基尔方面的不小扣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