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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夫人,你那是想太多了,世上叫叶承恩之人何其多,这次又落榜了。”叶承恩灿灿打岔,左顾右盼目光闪躲。
这状元郎态度拙劣,叶真弓眼里闪过异色,马上又收敛了。
“无妨,夫君,来年再考便是,家中无余粮,我便织布涴衣养你。”
她挽起袖口,正欲拉起叶承恩的袖口离开这里,却不料被一把推开。
“夫人,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些旧友在鄢都,隔日再回。”
真弓见此,岑岑扶着额头,叹息一声:
“夫君何来妄骗我,叶家供了你十年,如今你一朝高中,妾身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留得一个名分。”
她已然猜出所以然来,自家夫君身穿锦绣衣裳,和赶考是的那套洗了百八回的破旧襕衫不同,想来是发迹了。
别看夫妻十年,真弓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对襟下的饱满胸脯,木屐下的雪花玉足。
当是时,四下无人,叶承恩不由咽了咽口水,可关系到仕途和礼部长女,已经由不得他了,咬牙直言:
“夫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开门见山,你我情分已尽,这是三百两银票,好聚好散。”这些日来,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光是见面礼就收到手软。
男人取出纸封,最先映入妻子眼帘的不是红擢票子,而是按着手印的休书。
“夫君,你这是何意,我俩可是十年夫妻,抵不过这...”
如今这世道,失去丈夫的女人举步维艰,叶家养了他十年,为求的已经不止是银票那么简单,家离不开男人,这点两人都很清楚。
叶真弓目光呆滞,递到她手里的休书迟迟没抓紧,就在那僵着。
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这时的他无情得像个陌生人。
忽然,真弓抽泣两声,把休书按在桌上,摇脑袋说道:
“此事我不允,你休再提了。”
说这话,她面色微红,鼓起了全身的勇气。
“叶郎,你已入我家族谱,在嫁给你那天,你就已经是叶家的人了,这个状元...也应该是记在我叶家族谱上。”
轻柔如缓缓流淌的溪水,每一个字句都带着温婉的韵律,可字字都是他最不愿听到的。
老家主还在的时候,叶承恩在家可是怕得要死,直到父亲驾鹤西去,他唯唯诺诺的性子才转变。
如今,面对妻子的少有的强势,这个倒插门的软弱男人拳指头掐得咯吱作响。
必不能叫她坏了我的好事,承恩早想摆脱这层身份了,摩拳擦掌,所图不善。
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废弃的古庙、悬挂在高粱上的红绳、年久失修的石墙、还有窗户外面的老井。
‘这荒郊野岭,少了个婆娘也无人知晓,给活路她不长眼,休怪我无情。’
所谓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人一旦疯狂起来,目光就会变得狭义。
“夫人,自然是一切都随你,我们出去说话吧。”
白面郎君满脸春风,让人看不透。
他悄悄拎起一截红绳,藏在袖口,妻子在他的搀扶下,两人亦步亦趋来到古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