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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亲，许文意肯定不同意。这和推儿子跳火坑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不敢这么说，现在妖女的作态，更是令人谨慎。给人感觉不一样，但一时间说不出缘由。
“苏亲传，犬子只是侥幸，才能窥见筑基大道，他的理解必然浅陋……比不上贵府的长辈们一分。”许文意好意劝解，说的头头是道。
但苏沫不按套路出牌，任何阻挡她打破书中命运的，她都会不择手段地碾碎。
恰好，她“威名”不错。
“你在教我做事？”苏沫突然收敛笑意。
“嘶~”谁吸了口凉气，气氛紧张下，烛火好似被吓到，一阵摇曳。
“不敢。”许文意低下头，他怕眼中的怒火挡不住，彻底宣泄，对上妖女的眼。
室内很静，远处沙沙的批阅声传来，侍从巡逻的脚步声很细微，却震在众人心上。
片刻，苏沫发话了：
“许先生，我尊称你一句许先生。这是给你面子，也是真诚地邀请令郎。当然，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会改变想法。从一开始，我就是来通知你的，而不是询问你的意见……”
一番话下来，许文意俯下的身子止不住颤栗。但作了几年的同事，几位老者都明白，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他本不算高大的身子再也撑不起重任，有些佝偻，全然没了往日的书生意气。
几人面露同情。
对于眼前虚伪的苏沫，众人有了更深的认识。她没变，更加可恨了。
“是……”这几乎挤出的字，结束了今日的谈话。
几句客套，苏沫起身离开。
带着月色，一席黑裙融入小道。谁也没点火，寂寥中，向着苏府赶去。
只要她没有开口，旁人都不敢说话。
怜环跟着，望着小姐冷清的背影，看着护卫们稍远的距离，她明白。
以后更没人敢和她说话了。
以前这么无聊，小姐都爱抓几个凡人。
那时候，怜环总是听她说：
“这些凡人死前，话好像都说不完。”
可只有她明白，小姐今天真的收敛了。
晚风中，传来苏沫的吩咐：
“怜环，等许公子来了，记得把那回春段玉丹送给许家主。”
“小姐，为什么还送东西给他们呀？”怜环这几天话很多。这个再次苏醒的小姐很神秘，她忍不住探究，好奇。
“就你话多。”苏沫没好气道。
苏府到了，苏沫踏入府门后，消失在深红的长廊里。护卫全都松了口气，重新回到自己岗位。
怜环照例嘱咐几句，赶忙跟上小姐。
跑过长廊的转角，见小姐在红灯笼下低眉，温柔地望着一株黄白的小花。
“小姐，这花有什么好看的。”怜环好奇。
“是药草，治风寒的。”苏沫想起医书，那些文字和图像都刻入脑中。
穿书后，她记得更清晰了。
一时间，借物追忆，她仿佛回到那段枯燥却有希望的时光，想起了孤儿院的大小事。
可怜环一句话打断了她：
“小姐比以前温柔了。”
要是以前的小姐，完全不会在意疗伤的药草。
更重要的是，小姐在治月府的表现。以前她会嫌麻烦，叫怜环自己动手。过程不重要，把目标送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