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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
這兩個字，恐怕最能形容我了。沒有突出的才能，我把自己的青春按照父母的期望，努力遵循他們的一切要求。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似乎永遠觸及不到他們的期待。
那時，我不斷自問，為什麼我這麼無能，為什麼這麼沒用。明明和哥哥們做著相同的事情，他們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領悟，而我還在地上垂死掙扎。
這就是天才與凡人之間的鴻溝，從出生那刻起就已定型，無才之輩終究無法超越有才之士，我以為我這一生沒什麼好期待的了，直到她的出現。
「看來妳很喜歡劍啊？」
這句話打斷了我的回憶，撇過頭與她的眼神相互交錯，她隨即露出靦腆的笑容。
「終於願意看向我了，剛才叫妳好幾次，妳都沒有回應。」
啊，就是這種柔和的笑容，不管看幾次，都感覺身心被溫暖包圍，吞嚥口中的口水，微微停頓了幾秒才回答。
「我對劍術沒有太大的自信，我的哥哥們都是劍術高手，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浪費時間的跳梁小丑罷了。」
我茫然看著前方擺設的劍，自嘲一下。
也許…選其他武器會是新的開始？又或者，我只是在逃避現實，以為自己逃出牢籠，實際上又落入另外一個地獄。
「所以妳不喜歡用劍嗎？」
我搖了搖頭，眼前的劍仿佛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我迷茫的眼神，咬緊嘴唇。
「不是不喜歡。我努力過，從小到現在一直在練習，但我始終無法比肩他們。我沒有他們那種與生俱來的才能，不論是用劍還是……」
我越說心越感冰冷，明明我們都生而為人，為什麼…
然而，她仿佛洞悉了我的內心開口說道。
「為什麼要依靠他人期待而活，做自己不就好了，哪怕別人看不到妳至今為止的努力、即使被他人瞧不起那也無妨，相信著自己，反正一定有人會在背後支持妳。」
說完她握起我長滿繭的手，掌心傳來溫暖的感覺，繼續開口緩緩地說道。
「妳看，這不是妳一直努力的證明嗎？你真的很努力呢，辛苦妳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很老掉牙的話，但無疑撥動了我內心的心弦。
是啊，我只是單純渴望，僅僅是那句「辛苦了」。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輕聲說道。
「謝謝妳。」
單方面的吐苦水，讓我的心情有些舒暢不少，可是突然意識到，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正當我準備開口時，教官的聲音打斷了我們，他的眉頭微微皺著。
「劉婉冉同學、江郁涵同學，你們兩位在幹嘛？」
其他學生和老師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們兩人身上。
原來她叫江郁涵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的心緊張地抽縮，感到臉頰火熱，幾乎可以確信，我的臉此刻紅得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調整呼吸之後。
我不喜歡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也不想害江郁涵丟臉，那一刻，心裡帶著一點遺憾，抽回了我的手，迅速走上前去，拿起了武器。
我能感覺到金屬的冷感在手中蔓延，這種觸感對我來說已經是久違的感覺了。
已經下定決心再試一次，我手裡拿裡握著的武器是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