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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前海瓦萨王国的公主,‘露娜.伊菲尔.海瓦萨’。”
撤去伪装恢复原形的少女,此时似乎也恢复了一些精力,能够坐起来与两人说话。声音是十分清冷、而且带有病弱感的女声,可能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关。
因为完全没穿衣服的关系,即使坐了起来,对方的手还是下意识地挡在胸前,在那一对高耸上压出明显的弧度。
对面椅子上两人的目光肉眼可见地下移,然后立马又弹了回来——和那被手臂压住的肉一起。
“咳、咳...海瓦萨小姐...”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娜可轻咳两声故作镇定,而没有那么多思想包袱的伊迪亚目光就直接得多了,看得露娜也稍微有些脸上发热。
“还是叫我露娜吧,德雷克小姐。现在的‘海瓦萨’是个见不得光的姓氏。”
“你这种变身术是什么?别误会,我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技术,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实现几乎完全隐藏魔力波动的。”
“很简单,因为我的魔法天赋本就很差,差到本身在大环境中的存在感反而很不起眼的程度。”
露娜回答道,并且似乎很大方地交代了自己的弱点:
“我的主属性是「风」,本质就是对气态流体的控制。而空气作为最常见的气体,让我能够很轻易地把术式对原生灵的干涉分散到周围的大气环境中去。这不需要刻意操作,因为这是想要精确控制术式的魔法师反而希望避免的事。”
“...原来如此。让我猜猜,你其实是在用空气作为屏障,扭曲光线的传递,以一种类似光学‘斗篷’的方式达到改变自身形象的效果?”
“差不多。这种小伎俩理论上能完全改变人的外貌,但以我的水平和隐藏魔力的上限,最多只能做到让我看起来像是瘦弱的男生而已,效果很有限。”
“但你还能靠类似的办法扭曲自己发出的声波来模拟出男声,这就已经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以假乱真了。普通人要是不真的去触摸你身体,怎么可能想到传闻中已死的公主殿下化成了男儿身?”
“我这一年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使用这一术式,想必逃亡生活已经让我把它训练成为一种本能了。不然的话,在受到攻击时我的伪装可能就会解除,那位刺客也就不会误判我的体型,进而能够完全割断我的喉咙了。”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娜显然还对那里的伤口感到不适。而伊迪亚听两人说了半天,这才从错乱中反应过来:
“等一下?公主...海瓦萨...呃,殿下...”
“别叫我殿下了,我现在是平民,或者说逃犯的身份。”
“哦,露娜...恕我冒昧,但传闻不是说你已经...”
“死了,那肯定的。不‘死’一次的话,怎么可能离开已经被团团包围的王宫?”
“...和传闻一样,惨死在床上?”
“当然不是。我和前一天病逝的宫女尸体调了包,藏在棺材里逃出来的。”
“那刚才刺杀你的是谁?”
“一个小女孩,至少看起来像小女孩...我想她应该在偷袭我之前和你们打过照面,甚至可能就是尾随你们而来的,因为我就是尾随你们才会躲在那个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