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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发烧梦(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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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往山下走而不是顺着山路向上,尽我所能地跟着路灯的光线,毫无惊喜,温度大概还是相同的,当略微远离时会变冷一点。
  我走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我停下并打算进入一个房子。如果我真的在后室的一个层级里,那么这个房子多半是空的,我也不会处于闯入一家人的房屋把他们的屎吓出来的尴尬地步。没有从窗户照出来的光,没有车,没有任何能表明这里有人类存在的迹象,除了这个房子本身之外。«我希望后室警察不会发现»我自己暗自笑着往木门上踹了一大脚,这让我只花一次就猛然打开了它。这些东西似乎一开始就没有上锁,真是白费力气……
  这里面也很该死的冷,不过没有我之前差点送命那次冷,但和待在被路灯光照亮的地方相比依然很冷……我踏入这里的时候,我想起来后室实际上有很多实体,而这个层级似乎不是这个规则的例外。我没有武装……好吧,我还有我的外套,但我宁肯死在一个实体手下也不会把唯一将我的人类肌肤与反人类酷寒所分开的东西扔掉。但这些场景一个也没发生;房子是空的。没有任何形式的家具、网点、可以打开的台灯,什么都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杏仁水,天哪,我还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想念杏仁水……
  我带着一点恼怒回到了室外,但我刚刚闯入的房子旁还有另一间房子,而这一间不是空的:我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家具。这里有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可能由大量的高山木材制成。地上有一张老地毯,但我要在这里打断你,它既不潮湿也不是黄色的:后室之神的一件礼物……随着我深入这间房子,我甚至偶然发现了……食物?!
  对,真正的食物,一些用一种欧洲语言写了字的罐头,可能是法语,我看不懂。但是图片可不会说谎:这里面有肉。罐头旁边还有一瓶标签因时间而消失的酒。这里肯定很冷,连酒都结冰了……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真是个该死的天才。»当我把这些罐头拿走然后尽我所能把它们举高以便让它们尽可能接近灯泡时想道。我不骗你:这些东西几秒钟就被加热了,而我便能够打开这些罐头露出……牛肉炖豆子。这食物很棒,哈,而且它让我想起了童年时可能吃过又可能没有的一次晚饭,几乎是一段老去的、被遗忘已久的一段记忆了。酒也加热得很好,它很陈旧,而且确实不是一个好年头的产品,(我试图假装我对酒略知一二)但传言是真的:酒精能让人暖和,而且我很快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找到了另一家屋子、另一罐牛肉炖豆子和另一瓶酒。
  如果你被困在随机分割的、拥有嗡嗡作响的荧光灯和别的什么的房间里,当然很容易忘记时间,但当在这黑色、没有星星、一尘不染的夜空中,有不断有关于时间的错误信息时要更糟糕……
  我已经在这个山村游荡了至少几个月了,总是濒临失温、不断地寻找新的屋子去掠夺。后室的这个层级没有当你待太久就会让你失去理智的«效果»。但这里不可思议的沉重的孤独感便是能把地球上最快乐的人变成一具吊死的尸体的所有事物。
  我在这里做了标记,几乎像是我的家一样。而家不会有改变:这依然是一个看起来无尽的、有淡淡的雪花从天而降,而路灯为你提供«热量»的山村。在我身处这里的所有时间中,我增长了越来越多的能让我的生活更轻松的智慧。
  首先,我在路边找了一大块木头,在把它用绳子缠起来之后,它成为了一种搬运更多周围物件而不会让你的臂弯被冰冻的物件填满的方式……我已经去过超过一百间屋子了,而我得说这里面大约三分之一有东西,比如家具、衣服、工具、食物、酒……我甚至找到一个壁炉,但伤心的是周围没有火柴。有时我会找到一些看起来很老旧的书架,里面有一些奇怪的书,都是用法语写的,但是我迫使我自己去阅读它们以便我可以使用我冻僵的大脑。我把每一本书最后的空白页都撕了下来并尝试用从壁炉中找到的煤炭去为自己画一个我现在所身处的环境地区的地图。但如果我不能找到一个有«更多»东西的地方定居然后找到回去的路,一张地图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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