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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晓一路跑到洗手间，双手搭在洗手台上，茫然地看着镜子中假笑的自己，就仿佛戴了个面具。
如果当初没有……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说话声由远及近，苏慕晓不想被人看见她的异样，随意进了一扇门，刚关上，人声便出现在门外。
是孙茜和王千金。
真是哪里都能遇见。
王千金抱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净遇到些晦气的人。”
孙茜：“不就一个苏慕晓嘛，我看你是没见到顾少，心情不好吧？”
王千金：“唉，谁能想到平时在学校还能看见几回，一个小小的宴会，竟然连一面都见不到。”
孙茜：“是不是没来啊？”
王千金：“我问过保安了，说是来了。”
孙茜：“那我们再找找。”
王千金：“就怕那个苏慕晓先找到，你是没看见，她看顾少那眼神，简直像是狗看见肉包子。”
孙茜笑了一声：“她那一出告白可是震惊了全校，也难为她被当众拒绝还能笑得出来。”
王千金：“只要她不尴尬，别人就不尴尬呗。”
孙茜：“好啦，赶紧把妆补好去找顾少吧。”
王千金：“说的也是，说多了她都晦气。”
两人离开后，苏慕晓推门走了出来。
她一手抚上自己的脸，喃喃：“晦气吗？”
……
人差不多都到了，宴会开始，这开场舞自然是要顾家少爷顾予白先来。
顾予白婉拒：“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这舞就免了吧。”
众人见他眉宇轻蹙，似乎确是不舒服，便不强求这开场舞了。
苏慕晓在不远处看着他蹙着的眉，心里猛翻白眼。
这哪是不舒服，这明明是不耐烦。
顾予白转身离开了场地中间，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慕晓觉得他似乎瞥了她一眼。
优美的华尔兹响起，宴会里的人踩着舞步进了场。
苏慕晓拿了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嫌弃地放下了。
果然还是酸奶好喝。
她溜达着，找找她那没长心的大哥。
路过一桌时，身后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女生的声音。她本不欲偷听人家讲话，但是顾家少爷的字眼让她放慢了脚步。
只听中年男子压低声音道：“你一定要抓住今晚的机会，否则你永远入不了顾家少爷的眼！”
那女生似乎是不情愿：“我不敢。”
中年男子压着怒火：“你有什么不敢的？！那苏家二小姐都……”似乎是觉得自己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又压下声道：“她都能撒下脸，同样是家族里长大的小姐，怎么就不行？！”
女生委屈：“可是……”
中年男子打断她：“只要你入了顾少的眼，咱们李家便能更上一层楼！”
女生：“可是……”
中年男子：“好了，别可是了，赶紧去！”
女生只好委委屈屈地往顾予白身边凑过去。
苏慕晓轻嗤，正巧一个酒侍从旁边经过，她随手拿了一杯红酒，跟那女生走的同一个方向，越过她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下脚，一杯红酒正正好洒了那女生香槟色礼服一裙摆。
“抱歉抱歉。”苏慕晓一脸歉意：“鞋太高了，我没站稳，真的很抱歉。”
之前的中年男子赶忙过来，对女生斥道：“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会走吗？”
苏慕晓反感地看着中年男子，面上不显，又道了一遍歉：“是我鞋子不稳，连累了这位小姐。”
“没关系的。”那女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去清理一下。”
中年男子：“赶紧去！”
苏慕晓：“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