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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想毁约么？”
突然，一道冷酷浑厚的声音响起，宛如钟声，在顾稚颜的脑海里回荡。
顾稚颜意识一时恍惚，这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掌门？！
顾稚颜后背直冒冷汗。
她连忙透过窗户看向瓦房之外，神识扫过，并没有发现掌门的身影。
掌门若想隐藏自己的行踪，以她的境界自然是发现不了的。
只是，为何会知道她在什么？
白吟雪不是说，她和李成蹊的关系，掌门还不知道么？
难道是她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蛛丝马迹，被掌门发现了？
不过无论掌门怎么发现的，顾稚颜摸着李成蹊滚烫的皮肤，激动的心渐渐冷却。
她的眸子黯淡下来。
自己之前为了得到被护宗灵兽伐骨洗髓的机会，已经答应了掌门要放弃成蹊师弟。
现在自己却想要打破约定，确实没有道理。
自己两次，将师弟亲手推离自己。
已经没有资格再插手师弟的事情了。
顾稚颜眼神空洞，胸口如同被重重的铅块压着，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她回想起自己与李成蹊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无忧无虑的欢笑，那些相互扶持的温暖时光，如今都变成了刺痛的回忆。
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双肩微微颤抖，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沉寂一段时间之后，顾稚颜突然向着窗外开口问道：
“灵兽的血脉，成蹊师弟用了么？”
现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只能希望，成蹊师弟能够越来越好吧。
然而，脑海中没有立即得到掌门的传音。
莫云似乎沉默了。
顾稚颜望着窗外的月空，微微蹙眉。
掌门这是走了？
还是说……
终于，莫云的声音还是在她脑海里响起：
“…出了点问题……他用不了。”
顾稚颜微微一愣，回想起刚刚在师弟回忆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也是，师弟的天资那么高，还需要伐什么骨洗什么髓。
但。
这算不算掌门没有履行约定？
如果两人签订契约，其中一方打破了其中的条款，那另一人还需不需要遵守？
顾稚颜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掌门已经失约，那也怪不得我不遵守承诺了吧？”
脑海里，莫云声音急促：
“你可要想清楚了，让李成蹊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后果？对你和他来说，真的好么？”
顾稚颜愣住了。
是啊，如果让师弟知道了，自己每晚都会被掌门亲睡传奸，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身在七星宗，他还能拒绝不成？
如果掌门再做得绝一点，为了避免传出不好的名声，将他囚禁，专供白吟雪汲取。
那师弟便彻底没有未来了。
耳边，白吟雪已经休息完毕，双手攀上李成蹊的脖子，对其一吻，运动继续。
顾稚颜手掌放在师弟后背，感受着对方的起伏。
难道真就眼睁睁看着师弟沦为她的炉鼎么？
反正是幻境，不如……
顾稚颜一咬牙，再次进入李成蹊的幻境。
幻境中，仍然是顾稚颜刚刚退出时的光景。
她低头一看，师弟仍然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