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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剑宫。
顾白走后,秦忆雪在原地愣了好久,等她在其他弟子的提醒下恢复神智,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秦师姐,用我们陪你去丹堂吗?”
两个新入门的女孩子靠过来,关切道:“看你在这儿捂了好久的心口,要是害了病,可不要强撑啊。”
“啊。”秦忆雪醒过来,踉跄两步,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一师妹眼疾手快把她拉住。
“师姐?”
“谢,谢谢。”
秦忆雪支起身子,硬对她们挤出丝微笑,她面色苍白,眼角还留着泪痕。
“我刚才只是沉迷出神了,没什么大碍,对,只是出神了。”
“你们去做今天的训练吧,师姐要害了病,自己会回去休息。”
“可师姐,你手在打抖欸?”
“哪有,哈哈。”(秦忆雪忙把手藏到背后。)
“快去吧,师姐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只想回去睡一觉。”
目送俩小师妹离开视线后,秦忆雪再摆不下架子,她看向抓着顾白衣袖的手,确实在微微发抖。
僻静处,确认四下无人后,秦忆雪坐到树荫下,她的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都思考不下来。
“直到现在,你都满脑子只有自己呢。”
顾白临走前说的这句话跟直插她心脉似的,秦忆雪痛苦地皱眉,它一遍遍在自己脑海里盘旋。
直到现在,你都满脑子只有自己呢!
直到现在,你都满脑子只有自己呢!
顾白离开了玄剑宫,他的身影逐渐变淡。
不,不要。
等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忆雪抬头仰望,却始终捕捉不到那抹曾熟悉无比的身影,想伸手去拦住,可却迟迟无法抬起手臂,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忠实的相伴,自二人幼时认识起就坚持了十年。
而他彻底的离开,只不到一天。
秦忆雪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般,痛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房中的床榻上了。
“忆雪,醒了?”
听闻声响,秦忆雪缓缓睁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师父。
玄剑宫三长老,“竹剑女仙”胡翠兰。
正坐在床沿温柔抚着她的额头,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些许治疗神识的药。
“师傅,师傅。”
在亲近的面前,秦忆雪终于绷不住了,她坐起来,扑进胡翠兰怀里大声哭着。
“顾白,顾白他......”
秦忆雪哽咽了半晌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
“傻丫头,事情的始末,为师都听说了,顾白他退宗了,也和你断绝关系了。”
胡翠兰摸着秦忆雪的脑袋,轻叹口气。
“为师先前不问过你,你对他是怎么看的么?”
“当时你还说,他是个称职的剑侍,其他再无他想,现在他走了,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顿了顿,胡翠兰接着道:“你要是是因为‘剑侍’没了,为师可以马上给你再找个新的,不说外门,你要是开口,一堆内门弟子都要抢着来。”
“但你要是因为‘顾白’没了才哭成这样……”
“嘛,你先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师傅也好给你想办法。”
“毕竟,你这种状态,怎么看都不是能安心修炼的,对吧?”
秦忆雪抬起脑袋,梨花带雨的脸上还残余着未干的泪痕。
“我只是......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胡翠兰见状,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慢慢喝下去。
“别急,慢慢来,慢慢来。”
秦忆雪点点头,她捧着茶杯,低垂着头,眼中闪过几分挣扎与彷徨。
“师傅。”
“想好了?”
秦忆雪咬咬牙,道:“我想再见顾白一面。”
“你要做什么?”胡翠兰不解。
“就是......就是想看他最后一眼,我想问他些事,他今天走的急,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
“......”胡翠兰默了默。
她明白秦忆雪的意思了,“呼~那行,为师帮你安排,两天内,他的退宗申请批下去以前,应该还能在玄剑宫附近找到他。”
秦忆雪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真的?”
“你先别激动,好生修养吧。”
胡翠兰站起身,看着泪人似的秦忆雪,语重心长道。
“见完,就要给出师傅你的答案了。”
“不过这答案,唉......师傅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语毕,她推门离开,转眼就消失在门外。
离开时,胡翠兰回头看了眼秦忆雪,不由感叹。
“何必呢,再不坦率点,迟早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