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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太在乎那东西是什么,我的内心隐隐有种感觉,好像我早就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我现在忘了而已。
伴随着我的提问,那个人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实验记录,博士。”
博士?我是这个称谓吗?
“哦,哦......这对我有帮助,对吗?”
“有这样一部分原因,您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博士,我在这是为了验证您的假说,这自然对您有帮助。”
我的假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是说我的失忆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连我自己的工作内容都能忘记?
对方对我这种态度见怪不怪,轻易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便叹了口气,解释起来。
“好吧,您又忘了。这是我第■■■遍重新向您解释这次的实验目的,博士。”
第几次?是我幻听了还是......
“第多少遍?抱歉,我的病又犯了。”
眼见他即将再次开口,我用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去辨析他接下来表达的内容,却只听见他说:“第■■■遍。”
一百五十一?不,三百几?那第一个字听上去还像七。
剩下两个字就像没抓住的尾巴,一溜烟逃掉了,没有在我的脑海里留下半分印记。除去能推测他说的是个三位数字,我听不出那究竟是几。
我眉头皱紧,对方倒是说无碍。
“您从第■■■个小时开始,您的思维就已经不能再识别数字了。”
那又是个三位数字,听起来像数字和数字韵律的叠加。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恢复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回答道:“对此后世有两种观点。一种为这是您自己选择的,一种为失忆本身就是代价。”
我选择的什么?
这句话的含义我并不能理解,于是我只好又问了他一遍,他解释说,这是对我提出的假说的观点。
“有人怀疑您无从记忆起您知晓的东西,是因为您感知了太多,而且人根本无法接受那么多的信息。
我们对此秉承反对态度,因此花费了大量时间金钱来帮助您,不过您现在无需太过在意我们。”
我们?也就是说,面前的“那个人”并非只有一个人。
“我的假设是什么?”我问了我真正关注的东西。
然而,在我开口的一刹那间,挖心抽肝般的痛苦压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一切空间都被压缩重叠着展示在我面前,重复的光景像是在两面正对摆放的镜子里反射到无边无限。
情景重现,话语无法撤回,如同被设定好的机械,只能按着程序运行。
我的口中挤出了剩余的字,每个字都让我想呕血,面前的那个人对此熟视无睹,只是如常解答了我的疑惑。
“简单来讲,您提出了一种被认为是无稽之谈的假说:肉体是生命和世界联系的阻碍,休憩是一种不该被容忍的错误。
‘生命立足于世界时,精神从世界中汲取自我,意识因此存在。
但是睡眠将汲取中断,疲劳是身体的谎言,做梦和放松都是对现实的侮辱。’
为了验证自己的假说,全面投入世界的怀抱,您以自己作为试验对象,降低对物质的需求,同时利用疼痛保持清醒。
您相信,以五感六觉作为基准,以主观能动性作为刻度,无限延长自己的感知,您就能永远保持清醒。”
是了,这就是我的假说。
是了,这就是我痛苦的缘由。
“我成功了?”
我艰难地发声,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使用身体。
哦对,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