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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山推开障碍物,向大家鞠了一躬。
“好!”
不知从哪里开始,队列开始叫好,欢呼,人浪从别墅蔓延至队尾,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人们在欢呼什么?”苏梦问,“《人工智能艺术管理办法》的出台明明就是为了限制他进入绘画业,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些罪行好像倒成了谣言?”
“你好像没有理解到游行的本质,那篇帖子只是情绪的引爆点,人们真正聚集到这里的原因,是生活举步维艰,工时长,工薪低。林重山已经答应解决这两个问题,那人们还不感恩戴德?艺术,创造,这些事哪有那么多人关心。”我说。
两个人悻悻地走回公司,海思开始了调休模式,恢复正常的休息日有效地缓和了人们的情绪。
我休息日那天,被陈功叫出来喝酒。
“小苏呢,小苏怎么没来。”陈功问。
“她和我的休息日不在一天。”我说。
“案子怎么样了?”
“抓了个替罪羊。”
“替罪?”
“林重山的手下替他扛了雷,估计他得给人家分不少好处。”
“结束了。”陈功仰起头,酒顺着食道一股脑地溜进去,那样子不像是在饮酒,倒像是一头凶兽在摄取某些必要元素,“上头给了压力,海思集团不能动,失业潮压在这,劳动力转型需要时间。”
我点点头,陈功从高脚椅上下来,给我鞠了一躬。
“我对不起小启,也对不起你们。这警察当的,窝囊。”陈功说。
“小启和我们提起过你。”
“他还说起过我啊。”陈功摇摇头,“其实和你们越聊起小启,我脑中关于他可讲的记忆就越少,我抽出的时间太少了,甚至都没有你们花的时间多……想安慰我的话,也不要编他的话,他说我什么,我都认。”
“他说你是一个一般的父亲,但你是个好警察。”我将手搭在陈功的肩膀上,陈功的岁数和我的父亲相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这让我感到安心,“小启说,他不适合学计算机,是你给他选的专业。他觉得自己适合心理学。”
“这孩子。”陈功用手揉揉眼睛。
“他说,你救的是人的身体,他想救人的心。”我说。
陈功有些醉意,嘴上也啰嗦起来,“苏梦是个好姑娘,你得,你得珍惜。”
我点点头。
“她脾气拧,你得顺着她。”陈功说。“那孩子,敢想敢做的。一个女孩,领着这么多人游行,不容易。”陈功说,“那句话怎么讲来着,穷,穷则独善其身,她现在这样,还想着兼济天下。”
“不够现实。”我说。
“什么现实不现实的。”陈功在我的肩膀上捶了一下,“你小子,别学着成熟的样子说话,好像是多老的大人似的。”
“就是不够现实嘛。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还是应该先保住工作,把失业潮度过去,再去计较那些艺术啊人类的事情。”
“你的想法也有道理。”陈功说,“但叔叔要说句不该说的,别看我老了,感情上的事多少懂一些。她很爱你。”
我点点头。
“你别急着点头,你知道她爱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关于这件事,我没想清楚过。”
“女人有时爱的是男人的孩子气,这种孩子气体现在不会随着世事变化而改变上,像个婴儿,有自己的世界,你懂吗?”
“她有时会说我幼稚。”
“这才是女孩迷人的地方。”陈功笑着说,“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一面表现出来是对的。但有一点,你不能丢了那一面。”
“老狐狸。”我嘟囔着。
两人又聊起陈启,陈功像是找到了宝藏,贪婪地要杨建东再多讲一些。杨建东告诉他,那时候陈启从心理学那听来元认知的概念(对认知过程本身的认知)之后,就跑到夏深的实验室,提议将元认知编入人工智能系统中,为此苏深还在年级大会上表扬了陈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