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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视上搜索着id,将影片调出来,人工智能的标识出现在屏幕左下角。
“为什么看这个?”苏梦问。
“我之前叫人工智能自定义的小说,有导演给拍成电影啦。”我说,“你说我算不算主创。”
“人工智能写的故事,人来演绎,这还算是人的作品吗?”
“有意思就好啦,工作一天都这么累了,我们一块看看。我对我的这个故事很有信心。”说着,我坐到苏梦身后,为她捏肩膀。
“我不看。”她说。
“你到底在犟什么,这是一个趋势,是不可避免的事,不是吗?涉及到创作领域就不是人工智能服务于人?我看你是昏头了。”
苏梦赌气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我觉得她莫名其妙,索性看了一整晚的影片。
第二天一早,我还躺在沙发上打呼噜,苏梦就将他叫起来。
“我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娱乐生活也被人工智能占领了。出卖算力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是人为机器服务了,现在连娱乐也被占领,我们很快就会失去最后的自我意识的。”苏梦摇摇我的肩膀,“我们继续去游行吧。”
“可现在还哪有人不满?一周一天的假期都烧了高香,趁今天你好好歇歇,我还要上班呢。”我睡眼惺忪,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
“顾佳豪,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娱乐于人的作品也拱手让人,人类的特殊性还体现在哪里呢?”
“特殊性?从我坐到那里,插上管,被塞进罐头一样的房间,就已经没有特殊性了。”
苏梦愣在洗手间外,看着我忙活完,才走出房间。她一个人将U盘送到警局,思来想去后,又去了公司。
午休的时间,苏梦站在员工餐厅的前面,白星和我坐在一张餐桌上,白星用筷子的尾端在我的餐盘上戳了一下,示意苏梦来了。
“朋友们,上次的游行后,林重山并没有放弃对艺术行业的吞并,相反,人工智能的作品正取代传统影视剧本。人工智能固然解放了劳动力,却同时在另一个维度上限制了我们。如果创造这件事,也要交给机器,那我们做人的尊严在哪里…”
我冲上前,将她拉到走廊里。
“你现在说游行,不会有人跟着你。”
“怎么没有。”
“你看你讲话的时候,台下有多少人放下筷子听你讲?”
“刚刚你在听吗?”苏梦颤声问道。
“听了太多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我以为,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将是最浪漫的一场游行,就像我们透过满是水渍的镜片,去看一个泥点一样浪漫。”
“别傻了。”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去。”
“因为你去了。”
苏梦推开我的手,转身离开。
自从为员工开放了假期,海思算力的劳动强度提高了不少,杨建东明显地感觉到大脑变得迟钝,疲惫和困意一并袭来,往常下班后还有交谈的心情,现在就只想睡觉了。
一天夜里,苏梦忽地从床上坐起,这种大幅的动作连同我一起叫醒。月光为她镀了一层光膜,给我一种她即将消逝的错觉。
“我想画画。”苏梦说。
“好。”我打开灯,从床头柜翻出几张画纸,苏梦搬过来时特意放在那里,对此我印象深刻。我没有质疑苏梦深夜画画的欲望是否合理,对于素描而言,面对循规蹈矩的生活,总归需要一些独特的出口。
苏梦倚在我身上,用双腿撑着画板,一边画一边说,“以后我要教孩子画。”
我摸了摸她的发端表示肯定。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