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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领着其他人走出了蒙古包,留杜书岩在里面安慰巴达娜,想让她的情绪尽快稳定下来。
江霆走到一旁,点燃一支烟,烟雾腾到他眼前,又被被秋风吹散。他一直回味着巴达娜的那句对不起,不断的猜测着于田现在的情况,心里很不是滋味。
萨日娜发觉屋里的动静不对劲,打开门,却发现杜书岩哭的撕心裂肺。
江霆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杜书岩:“阿姨,阿姨您这是怎么了?”
杜书岩泣不成声,扑在江霆的怀里痛哭。
“小江,小江啊。”杜书岩抓住江霆的手,一双泪眼望向江霆:“我的于田,他可能不在了。”
江汀滢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江霆::“阿姨,于田可能有事去了,您说是吧,现在不在的话,说不定等会就回来了。”
江霆意识到了什么,他把杜书岩扶到床边,嘱咐宋芝照顾她,打算跟巴达娜好好聊一聊。
郑皖棠拉住江霆的衣袖,表示自己也想去。
“你确定吗?”江霆疑问道。
郑皖棠点点头:“我迟早要面对。我想在那之前,好好跟他道个歉。”
巴达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坐在干草上,环抱住自己。
江霆和郑皖棠走到她面前站定,江霆正要开口,巴达娜说:“于田,他走了。”
郑皖棠抓住巴达娜的手,有些激动:“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了?”
江霆拦住郑皖棠:“别激动。”
巴达娜刚刚哭过,睫毛上挂着泪水,脸颊通红,嘴唇干裂。
她的眼神那么的空洞,只是望着灰蒙蒙的天。
“我的意思是,于田再也不会回来了。”巴达娜说:“前些日子风很大,夜里羊圈被吹倒了,羊都跑掉了。他出去找羊,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去警局报案,今天上镇上问结果,警察说没有找到他。”
巴达娜的心里空旷旷的,她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再回到那天晚上,我一定不会让他出去…”
说着,巴达娜又流下泪。
江霆拍了拍巴达娜的肩膀:“对不起,让你又回忆一遍。”
他强忍着泪。
郑皖棠坐上了干草车,坐在巴达娜身边。
郑皖棠颤抖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疯了似的抓住巴达娜的衣服,摇晃着她的肩膀:“你骗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是不是于田让你跟我这么说的?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巴达娜使劲想挣开郑皖棠,可郑皖棠却越抓越紧,她忍无可忍打了郑皖棠一巴掌:“够了!我不会拿我爱人的生命开玩笑,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最珍贵的!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我在夜里掉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
郑皖棠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眼泪倏然落下:“于田…”
巴达娜把于田的日记本翻找出来,交给了杜书岩,杜书岩看着封面熟悉的字迹,没有勇气打开看。
江霆推了推郑皖棠,说:“你打开看看吧。”
……
“今天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决定去支教,去大草原上,与天空草原作伴,我想我会把她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