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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了英雄,我再也不做糊咖~”
“钞票往桌上一撒,酒闷到膀胱要炸~”
“黑西装追在我辟股后面,就像我睡了他的老妈~”
“我只是让老爷们的千金体谅下我们这帮穷哈~”
“反正在哪儿趴不是趴~”“在场的所有啥b我都请了,估计今晚躲不了这茬~”
“都是用来拉的东西,她比我最常光顾的女郎还臭上几千声‘啊’~”
“从下水道望向公司狗的棺材感觉烂透了~”
“像他吗整座城市的肥猪拉shi冲到我的家~”
——
城联历,西半球,斯卡尔城,天知道第几年。
伊文·普利安德,轻度义体改造,社会学与人类学学者,就职于伊甸生物,斯卡尔城三等市民。
他此刻正走在上班的路上,周边有歌手抱着破烂的电吉他,连着一直滋滋作响的扩音设备,肆无忌惮地挥洒着艺术病菌。
平心而论,这是伊文近两年以来听过最“文明”的街头唱曲了。
至少没有出现具体器官的十数种称呼,粗鄙之语的含量也比较少,描述比较迂回,而没有直接攻击具体的某个盘剥者或抽象的概念,用的也是正常的乐器。
街头的音乐总是夹杂着某些随性拼合而成的乐器所发出的声音,锅碗瓢盆之类倒还算常见,甚至用半威力弹射向某些自愿或不自愿的演出伙伴,令其的叫喊也作为音乐的一部分——这种点子也早已有人用过,现在一些远近闻名的乐手在演唱会的时候经常会挑选“幸运观众”,这样即便是运气不好没能挺过去,也能籍此作为艺术活在观众的脑海中——大约两三天。
而最令伊文印象深刻的,是某一天出远门路过垃圾城,一个疯子挥舞着一根金属丝,拉锯着一个被掏空内部零件的拾荒机器人表面的裸-露线缆。那声响伊文听来格外刺耳,不过想到那个可怜人的表情,他应该感觉到安宁了吧。
伊文一边想着,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
“唰——”一个人正路过伊文身边,突然掏出刀子捅向后者的腹部。他看也没看,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不速之客的手腕,猛地一扭——“咯——”
“啊——!!!”伊文的义体右臂不是什么军工型号,但也不是血肉之躯能碰瓷的。他将对方的手扭脱臼,又一摆手打在对方腹部,这人便倒在地上哭号,再起不能。周围人不多,但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有少部分形迹可疑的路人脚步一顿,然后扭头就走,而伊文拍拍身子,脚步不停。
这次上班路上比较太平,没有突然出现什么抢劫犯,飞车贼之类慌不择路刚好朝他这边跑,敢于持刀对向他的强盗就一个,不过手不干净的小毛贼倒不少,伊文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已经不知何时被摸光了。
“还好,没有跟孩子抢的出生。”他回忆一路走来撞到的人,随口念叨了一句。
街头有许多约定俗成的规则,其中就有“允许小孩适度的偷窃,不予追究”,因为绝大多数的街头孩子是没有父母的,或许是死了,或许小孩本身是个意外,但拥有抚养能力的是极少数。孩子们记事起便是在街头流浪,在公司的生产禁令和各种明里暗里的镇压迫害下,大人们自身难保,但还是力所能及的关照下一代的街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