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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何月,虚妄,困缚。
好像在一片虚空中,端坐着一位少年。他端坐在那儿,不知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除了少年本身外,一切事物,一切存在,一切意义都分崩离析。只要踏足,即刻瓦解。除了这个少年。
少年端坐着,像死了一般。忽然,他从虚无中发现了一缕意义。少年一惊,忙将其剥离出来,那竟是脚步声。正惊讶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陆锦一。”
陆锦一转过头去,见到了那女孩的面孔,转而又毫无震惊了。
女孩却好像很激动:“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陆锦一看着女孩的脸,半天才回应:“你是谁。”
“我是你妹妹啊。”
“不,陆梓涵四年前就死了。快说,你到底是谁。”
女孩眼看瞒不住了,眼光随即狡黠起来:“哈,陆锦一,没想到过了两万年,你还没被这破地方侵蚀啊。”
“别操心我。你是谁,你为何来到这里,不怕死吗?”陆锦一说。
女孩看了一会陆锦一的脸才说道:“关于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做谁,我就是谁——尽管我是没有意义的。但我有目的,我有我唯一的意义——去寻找意义。很可笑,很矛盾吧?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本身确实有意义的,甚至做着有意义的事。”
“这本来不矛盾。不管是有意义还是无意义,这两个概念本身就是有意义的。在一般人看来,这个地方只是纯粹的吞噬意义,是人类无法理喻的。其实并不是这样,它只是利用了一个狡猾的技巧:创造矛盾。我大抵知道你是谁了。”
听着陆锦一的长篇大论,女孩竟有些痴迷。陆锦一讲完后许久,她才慢慢开口:“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寻找我的意义——或者说,揭穿这儿的矛盾。”
陆锦一沉思良久,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