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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白色嘛!姐姐……”白招娣抢过白色衣服,嬉笑着跑了几步,回头对着小斌笑着招了招手。
白招儿想想觉得有些悲哀,妹妹不用任何质询,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拿走她喜欢的。她习惯了,习惯所有好的都等姐姐让给她。
可是,凭什么呢?白招儿总觉得有股气堵在心头。
小斌对她好像一如往常,但说话的表情和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直到白招儿去学校看妹妹,在校门口的串串香摊子上,看到同吃一串骨肉相连的小斌和招娣,白招儿才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孤独的。
一边是妹妹,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真是讽刺啊。白招儿走在黑暗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的树影在身后倒退,风一吹,像鬼影一样张牙舞爪。
“姐姐,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永远恩恩爱爱。”
“招儿,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真是讽刺啊,曾经的承诺还在耳边,他们却选择了共同背叛。
她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一直往前跑,往黑的地方跑,往没人的地方跑,她觉得人太可怕了。
不知不觉,她到了一个亭子,是路边临时盖来歇脚的,这时候招儿也感觉到害怕了,她眼泪都快干了,腿也酸痛,没点力气。
她只好进了亭子,里面很黑,她就坐在靠近门口的石凳上,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哭泣的招儿,白招儿心中咯噔一声,想要喊,嘴巴却被一只腥臭的手捂住了。那个人身上满是鱼腥味,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抓住白招儿,将她拉到了里面一堆杂乱的破布上。
不远处,应该是有一条小溪,哭泣着,在这深夜。
招儿放弃了反抗,她知道,面对比自己高大那么多的男人,又这么晚没人的情况下,反抗是多余的,任由那个人扯开了自己裤腰带,一阵疼痛袭来,白招儿望着天空,那晚的星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一轮月牙,像一把镰刀一样,泛着冷光,冷得招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可能是10分钟,那双腥臭的手离开了自己。那人也不怕,也不跑,就翻了个身,继续在亭子里躺着。
招儿木然的坐了起来,慢腾腾的把自己往小溪挪动,她伸手触碰溪水,竟也是冰凉刺骨。一下一下,她捧起溪水把自己洗干净,将裤子拉链拉上,站了起来。
没有星星,连月亮也躲起来了,天空黑压压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她慢慢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她越跑越疾,让黑夜把苦和往事一起埋葬。
慢慢的吹起了风,有了一丝凉意,有雨点打落了下来,白招儿清醒了一些,又加快了脚步。雨越下越大,白招儿紧赶慢赶,终于走到一个村口。
村口厚厚的泥路被雨水冲刷的满地狰狞,注满水的小沟渠黏糊糊,白招儿脚底下的鞋子穿了很久了,鞋面破了不说,连鞋底下也变磨得光秃秃的。白招儿顾着赶路,脚底一滑,重重地摔了下去,屁股跌倒在地。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周围一片漆黑,白招儿心底升起一股恐惧,好一会,尾骨的疼痛才缓解了一点。白招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脚立了起来,另一只脚刚离开屁股,又是一滑,再次摔了下去。
“嘶!”白招儿痛得眉毛缩成一团,她放弃了,全身没点力气,可是雨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泥水里过夜,她扒在了地上,依靠两只手和膝盖的配合,在泥水里艰难前行。
此刻,到处漆黑一片,雨水打在白招儿的身上,肆无忌惮,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