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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建峰拿着手电筒指了指门口,“以前住在这里的,是和我们家关系挺好何家,和你爸同年,他当兵有出息了,去了海省那边,把他父母都接去了。前二年,他父母都不在了,他就回来把房子兑给我们了。”
伟宁听完问,“村里可以房屋买卖?”
铁建峰则说,“土地不可以,房屋可以。”
“原来是榨油坊,这有生意吗?”这几公里只有几个村子,榨出的油也卖不动吧。
铁建峰说,“生意还挺好,这附近就一间榨油的。远点的,得去县城去。”
“那我们家用油,不得去县城买。”他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说,“花生油贵,哪能天天吃,家里用猪油。”
伟宁则觉得还是花生油香。“那榨油机还在吗?”
铁建峰指指旁边的房子,伟宁接过二伯的手电,往里一照。以为是挺老旧的榨油机,显然是改进版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估计内部也如此,一些电线老化得很严重。
几人出门拢上门板上锁,直面迎接一片漆黑的田野。夜色浓黑深睡,没有月光的夜晚。虫鸣依旧吟唱,蛙声一声一声,回荡在夜里。田野之上,有风吹来拍打着深黑的夜,似轻抚沉睡的母亲。
伟宁洗澡出来已是夜里十点了。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人们又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现在这个点,都已经入睡了。铁家四下静悄悄地,今夜无星无月显得夜色特别漆黑,唯有路过天井,能够看到一点点的微弱之光。
他打开手电筒照路,向阁楼走去。木履踩在木梯,踩出一阵作响。刚上楼梯,便见堂哥坐在他自己房门门槛上抽烟。没有光线,只有星星点点的亮点,还吓了他一跳。他照了照远外,铁家祖用手挡光,伟宁马上移开光源。
“祖哥睡不着吗?”伟宁上前几步。
铁家祖狠吸几句,灭了烟头,“你也没睡。”
伟宁刚从浴室出来,就光着上身,这一路过来就遭了不少蚊子追踪。“进屋聊聊。”
他们那屋虚掩着,一推开门,一大片光便扑面而来。
铁家祖啧啧两声,“还真够亮的,”不像他那屋,灯泡瓦数太低,照个路都费劲,别指望找针了。“我挺期待明天安装我那屋。”
家定也没睡,正趴在地铺上看书。他本来就只穿了短裤,又光着上身,见铁家祖进来,下意识址了扯薄薄的单子盖一下身子。
铁家祖倒没觉得什么,农村老一辈男子都是光膀子,睡觉只一条大裤衩。但年轻人就收敛了许多,在外会很在意。
铁家祖也不是头次进他们屋,上次光线暗没细看。这次白炽灯令房间亮堂堂的。“你们就一直睡地板呀!”
“挺好的啊!”地方大,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三人围坐一块。家定还试图找裤子,铁家祖说,就坐坐一会就回去了。这才让家定放弃挣扎。
铁家祖说,“伟宁你读书多,你给我说说。农村有发展前途吗?”
伟宁盯着他,“哥,你这是想逃离农村呀。”一脸的戏血。
铁家祖忙打断他,“正事。”
伟宁马上正色,“肯定大有前途。现在农村富余人口往城市去,这是国家为了发展城市,又可以更多的安排农村劳动力。当然城市机会多,这是农村比不了的。”
“但是城市人,他们吃什么,柴米油盐很多都是农民伯伯提供的。如果都往城里跑,地里就荒废了。在家里发展一下农产品,比你两眼一抹黑去城里瞎转悠好。”
铁家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们家腐竹生意能做。”
伟宁点头,“肯定能做。本来有卢鹏这条人脉,可以省不少力。但我们家不是有车了嘛。以后作坊扩大,自己跑销售,还怕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