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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差点儿就上当了。幸好我穷，没钱，不然就被骗了。”安雅喝了口咖啡，也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
童欣把事情都掌握了之后，开始检查她的“教学”成果：“你看了我给你的视频了吧？这两天练得如何？”
一提到这个，安雅脸上就飞过两朵红云，心里还有几分不安，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童欣的脸色，才说道：“昨晚上不是遇到这么个烦心事么，我就没练。再说了，我也练不好。我正想跟你商量……”
“商量什么？”童欣脸色微变。
安雅知道肯定会被骂，还是鼓起勇气。她看了看四周，天气热，大家都在商场里面逛，在外面的人很少，有个别要抽烟的人站在栏杆旁，一边看景色一边抽烟，离她们俩稍远。
她把头凑近童欣，“欣欣，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换个什么方式？”童欣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杀杜巍了，你带着孩子离开他，离得远远儿的。我现在在杜巍身边工作，可以帮你监视他，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对了，你们还可以出国啊。”
童欣安静地听安雅说完，才冷冷地提醒她一个事实：“一开始，可是你主动来找我合作的。安雅，我没强迫你吧？”
“没有。”安雅难堪地低下头，不敢和童欣对视，“我也没想到齐文旭没死啊。我想，既然他没死，那可能就是天意，老天爷觉得我们做的事不对，就给了我们一个提醒。我……”
“去他的老天爷！安雅，你听着：我的命运，要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童欣大约是太激动太生气了，音量有点儿高。不远处抽烟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们两眼。
“你别这么大声啊。”安雅急道：“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么？你的情况跟我不一样，我找个好工作不容易，你有钱，带着孩子去哪儿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叫过河拆桥！”
童欣愤怒地拍桌，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但她并不在意。
安雅紧张地解释：“你小声一些不行么？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么？”
“你这叫商量？”童欣冷笑，“其实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了吧？”
安雅皱着脸，苦恼地说：“我这段时间，只要看到警察，我心里就害怕。昨晚上，要不是对方拿我儿子来要挟我，我本来也不想去报警的，我害怕。我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派出所的大门，就像看着头狮子似的，总觉得一进去，我做过的亏心事就要暴露了，我马上就会没命了。要是那天齐文旭就那么死了，我肯定也不会犹豫了，可他偏偏没死。这难道不就是天意么？”
天意个鬼！
童欣无比后悔，当时没说齐文旭死了。要是说他死了，尸体却不见了，安雅就没这么多犹豫，可能她们俩现在已经成功把杜巍给杀了。
一步错，步步错！
童欣紧咬牙关，感觉自己快要因为安雅的临阵退缩气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