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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燃沉默了，至于他是不是在揣摩我刚才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包饺子去吧。我外婆特制的饺子馅特别香。没吃过吧！”
祁燃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看得出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边包饺子边问。
“晚饭过后。”祁燃坐在小凳子上，埋着头专心致志的包饺子，脑袋连发旋也一览无余。
不出所料，擀着饺子皮的外屏开始挽留：“燃燃，你家不是没有人吗？咱仨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你也好陪陪阳宝。这孩子年年都嚷着我们不陪她看完春晚就忙着睡觉……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唉，我这一把年纪是熬不过了。今儿留下来一块儿看看晚会吧。”
“也行。”
我愕然了，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祁燃，低声问道：“你就答应了？那你睡在哪？”
“跟你睡一起。”
他话一出来，我吓了个半死。
好在外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在聊什么，只顾着锅里的水，一把一把往灶台添着柴火。
我用接近乞求的语气小声说：“你小声点啊，别让外婆听见……”
“我们又不是地下情。”
“……”
“反正就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祁燃停下包饺子的动作，笑的十分乖张。
“当真了？”
我用力推搡了他一下，不巧碰上外婆来端包好的饺子。
“阳宝，别欺负你燃哥。”
我只能把刚刚包好的饺子恨恨怼在桌子上。
“要不你以后乖乖喊我燃哥？”祁燃打趣我“来，转过来让燃哥好好看看……你脸上沾了东西。”
“哪儿？”我用手背擦了擦。
“靠近点——这儿。”他迅速把面粉抹到了我脸上。
趁着外婆转身，我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晚上围在桌子上吃饺子时，外婆一如既往的笑着，她甚至还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点点白酒。
祁燃的面前，也放着那么一小杯白酒。
“我能尝一点点吗？”我扯着祁燃的衣摆小声商量。
“奶奶，向阳要喝酒。”
我受惊似的跳开。
祁燃，你活该千刀万剐。
—
春晚即将开始，祁燃坐到了我身边。
“啪”，外婆收拾好碗筷，关了灯。
在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的夜晚，我和身边坐着的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晚会看到小半，祁燃的手机发出轻微的振动。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站起身走出去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