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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奶奶。”刘昀倾抢着回答。
“好，以后常常来玩。”外婆似乎很喜欢刘昀倾。
“好的奶奶——喔，这道菜好香。奶奶手艺真好！”刘昀倾说。
我握着筷子都手都在抖。我碰了碰刘昀倾的胳膊肘提醒他不要太浮夸。
“这道菜是燃燃帮忙做的。”外婆笑眯眯的说。
“……燃哥手艺不错。”刘昀倾筷子调转了一个方向。
我疯狂憋笑。
“咳咳咳——”饭粒卡在呼吸管道的感觉。
我丢开筷子，扭头冲进洗手间。
身后一阵嘈杂。我分明听见祁燃放下碗筷，说：“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
本想去躲个尴尬，结果还不如不去。
我扶住池子，拼命咳嗽。用余光看见了镜子里的祁燃——表情寡淡。
我咳嗽得更厉害了。
是装的。
怎么还不走？我心里默默着急。
“咳不出来就别咳了，伤肺。”
我深吸一口气，直起身，不去看他。
“向阳，你在生我的气。”
“你语气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我哪敢生你的气？”我把水捧起来，拍在脸上。
“卫生间气氛不错啊。”
我从镜子里看见刘昀倾挤了进来。
三个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向阳，”祁燃忽视闯进来的刘昀倾：“我们……”
刘昀倾毫不客气地打断祁燃的话：“向阳，你还蛮可怜，饭吃到一半被堵在卫生间训话，你家庭地位……啧。”
我拧上水龙头，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我们吃饭吧。”说完闷着头从他们俩之间走了出去。
“还呛吗？”外婆问。
“没事了。”
“小刘不放心你，非要过去看看你。”
“真没事。”我重新坐在椅子上，捧起面前的一碗米饭。
晚饭过后，外婆抢过祁燃手里的盆子碗，笑眯眯地说：“你们三个一块儿好好玩。”
外婆走出屋子，氛围降到冰点。
“你……什么时候走？”我问刘昀倾。
“现在。”刘昀倾说：“也帮不上什么忙。走了，谢谢款待。”
“我送送你。”我立刻站起身，去提刘昀倾放置在门口的画板。
“我来就行。”刘昀倾接过我手里的画板。
“那我把你送到门口。”
“我去跟你外婆说一声。”
“嗯，行”
我和刘昀倾走出屋子。
“奶奶？”刘昀倾探头：“奶奶，今天太晚啦，我就先回去了。谢谢奶奶款待！”
“客气什么？小刘有时间就来玩啊，回家注意安全。”
“好的奶奶！”
站在门口的刘昀倾把画板背起来了。
“走了。”刘昀倾语气轻松。
“嗯……”
“别难过了。”
“我没有难过。”
“你看你现在的表情，拧成麻花了马上。”
“我哪有那么丑。”
“你是舍不得我走啊？”
“我求之不得让你走。”我没好气的说。
“那我走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啊？”
“不是，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我回过神来，说：“我汗毛都起来了。”
“嘁，对你好还不行？非得怼你两句才能开心？”刘昀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