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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无疑是一记重磅。
“对不起。”我抱紧他，痛哭流涕，泪水成串的往下掉，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家里的灯坏了，今天能不能陪我回去？”
萎靡不振的祁燃和眼眶通红的我，把老太太吓得不轻。
我和祁燃走到外婆面前的时候，外婆的脸色瞬间不淡定了，她手底正在和面的面盆被打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奶奶，今天是我父亲忌日。”
“外婆，我今天想陪一陪祁燃。”
通往祁燃家的那段路，我甚至记不清是怎样走过去的了。
这段路，就是除夕那日凌晨我把祁燃跟丢的路。一样的黯然，一样的令人心神不宁。
那夜是祁燃站在路灯底下，他站的地方就有光。如今紧挨着我的祁燃，好像突然熄灭了所有的光。
如果他的世界失去了光，那我就再努力让自己亮一些吧。最好能亮成一束光照进他的世界，让他振作起来。
“咔嚓”一声，那栋谜一样的房子被钥匙捅破了它隐藏在黑暗里的秘密。
门开了。
沉重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没有声音，不像外婆家的门，吱呀一声像是沸腾的招呼。
扑面而来一股檀香的味道，仿佛一脚踏进庙门。可门里面却是黑洞洞的，没有丝毫光亮照。
“进来，小心一点。”祁燃的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小心的迈进房子，门在我身后关上。
“灯坏了，害怕吗？”祁燃问。
“不害怕。”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房间里的一切都褪去了薄纱一样的伪装，变得逐渐可观可及。
整整齐齐的简约风家具摆放宽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檀木香弥漫在客厅，客厅大的有些空荡。
被立在台柜中央的，是一张裱好的老人的照片——黑白色。
老人的照片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黑白色底片本不奇怪，可他的相貌好似本就是该是黑白的，或者说，灰白。
然而照片上的人和祁燃并不相像。
“我爸。”祁燃指着照片上的人对我说。
“爸，”他走到遗像跟前，拿了三炷香，用打火机点燃，甩了甩，俯身拜了几下，然后轻轻插在遗像跟前的香炉上，“爸，我把向阳带来了。”
香炉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香灰。
我挨在祁燃身边，喊了一声“叔叔。”
没想到刚出口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干哑的。我动静很小地清了清嗓子。
祁燃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头顶，问道：“怕么？”
我摇摇头。
“走，我带你去楼上。”
祁燃拧开他卧室的门锁，推开房门，避开两步，让我先走进去，而他在身后习惯性的随手关上卧室的门。
“啪嗒。”卧室的灯突兀的亮起来。因为眼睛长时间处在黑暗里，对突然亮起的灯光没有任何防备，生生刺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