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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行驶在了山路上。
栗发女子好不容易将几乎挂在了自己身上的狐妖少女平放在了双腿上，看着她握着自己的左手蹭来蹭去，一边输送着灵力的同时，也一边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抚摸过她有些烫的过分的额头。
寒冰灵力不断地灌入了少女的身体，将她体内不断燃烧着的媚意之火，渐渐镇压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不由得让栗发女子，回想起了几年之前的往事。
那时，她作为上灵界妖族三尊之一，却在前往人族领地商讨对魔族讨伐计划的路上被自己人出卖，陷入了魔族跟部分极端妖族的重重围堵之中。
那一战，她拼死才逃离出来，却因为伤势过于沉重而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修为，不仅变回了狐身，连记忆都十不存一。
不知怎么的，她落到了下灵界的一户人家里，当时的她虚弱得连一只普通的狐狸都不如，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将她弄死。
可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救下了自己，不知道上哪弄来了天品灵药替她恢复伤势，还日日夜夜地照顾她，跟她说着许多许多，即便是恢复记忆之后也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比如什么俄乌局势，法国的最后一个男人，论美术生落榜后，足不出户的梵蒂冈教廷，大唐的兴衰，操控陨石的男人等等等等。
或许，并无任何修炼天赋，在家族里受人排挤，遭人冷眼的他，只是想找一个想说说话，想倾诉倾诉的对象而已。
可那几年，却是高高在上的妖族至尊，从未体验过的平凡如水的生活，她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而且。
每当看见那个少年的眼眸时，她便能感觉到，这个看似逆来顺受，以纨绔包装自己的少年，有一个逆改一切的想法。
这甚至不仅仅是想法而已，无论是当时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本能地觉得，他一定，能够做到。
只可惜，小白狐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小白狐。
恢复记忆之后，她继续陪伴了少年一整年的时间，安排人将那些缺失的药材以各种手段送到了少年的手里之后，她便恢复了自己的身份，重新登上了上灵界。
至于，她为何会以云氏女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这里……
“那个时候。”女子轻声说道，“我是你怀里的小家伙，你救了我，而现在……”
话音未落，女子忽然听见了少女口中的呢喃。
“水……水……”
闻言，女子取下了一旁的水袋，可在打开水袋之后，她的眸子里便闪过了几分有趣的灵光。
她主动喝了一小口水，紧接着便弯下腰，撩起了耳边的长发，噙住了少女的双唇。
在接触到了渴求之物后，少女几乎是本能地索取着女子口中的甘霖。
一种微妙的情愫弥漫在车内，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才心满意足地直起了身子，开口说道。
“你可不许告诉她，有关于她是如何被我救下的，还有刚刚你看见的听见的一切。”
闻言，唐曦瞳腰上的某书，倒是有点坐不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老夫？”
“我还不至于连这车上有几个魂体都分辨不出来。”女子一边轻抚着少女的长发，一边说道，“你我皆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我不会干涉你为何假以书灵的名义藏在这古籍中，你也莫要拆穿我。”
“这你都能知道？”书老有些愕然。
“古籍或许真有其灵，但它的灵身不会想你这般，只剩下了一魂一魄寄居于此，不过，只要你不会加害于她，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不会是上灵界之人吧？”书老的老底几乎被揭穿了个大的，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难道就是那位云小姐，她，他，这……你知道她是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