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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中”的牌子换成了“休息中”，一楼的灯熄灭了。
“龙像她带走了，我让她明天再带回来，她应该会一直带着的。”
“嗯，姬芸，坐下喝杯茶吧。”说着，云端沏了两杯热茶。
姬芸坐在茶几前，捧起茶杯，顿了一下，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这种唇齿留香又温暖的感受，是督山红茶的味道。
云端看到姬芸眼神一亮，笑着说：“看来你喝出来了。你不好奇我从哪里得到的吗？”
“并不。”姬芸拒绝得很干脆。
云端笑着摇摇头，他站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前。那里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封面已经十分陈旧，看起来有点像干枯的树干。
他抬起右手，在书的上端挥了一下，封面忽然翻起，里面褐色的纸张也跟着翻动起来，然后在某页停了下来。只见原本空白的纸张上忽然闪烁起荧光色的光亮，而后有字迹显现出来，是远古的文字，如今已经很少有人懂得。
“看来龙女最近要有麻烦了……”姬芸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云端。
“你不是给了她龙像吗？虽然她的能力还未开启，但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也伤不到她的。”云端冲姬芸点点头。
“可惜这诡示录不能显示得具体一些。”姬芸重新拿起了茶杯，慢慢走回茶几前。
“无碍，反正我最近闲得很，刚好可以看看情况。”云端也重新回到茶几前，给自己续上了一杯。
云端冲着办公桌那边挥了挥手，书重新合了起来，只见封面上刻着五个金色的远古文字：万象诡示录。一秒之后全都消失不见了。光亮消失，整本书也变得沉寂起来，摆在办公桌上毫不起眼。
云端给姬芸又续上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姬芸盯着茶杯眨了眨眼，然后端了起来。
“没有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云端笑了笑，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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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衣把龙像放在台灯下面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
龙族，这是我祖先的模样吗？如果我不接受洗礼也会变成这样吧。
她忽然站了起来，举起龙像，上下轻轻挥舞着，在床上转着圈圈，龙像在房间里游荡起来了。
“说不定还有些帅气呢！啊哈！”周子衣想象着龙在空中腾飞的模样。她忽然笑了起来，想不到才过了一天，自己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姬芸可真是个奇特的人，还有那个云端，他们都跟我年龄差不多，怎么就开起店铺来了呢？”
“卖的东西都那么贵！这店能开下去才怪吧！”
“啊！！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嘛！”周子衣忽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还懊恼地踢了几脚床板。
“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好啦！”周子衣翻了个身，就这样抓着龙像睡着了。这是她从第一次长出犄角到现在睡得最香的一个夜晚。
人们都说做同一件事坚持一个月以上就会养成习惯，可是周子衣只用了一天就养成了习惯。她隔一会儿就会摸一摸自己的头顶，看看那里有没有长出龙角，自己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姿势被苏晓芊看得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