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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北郊,异陆风情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是四合院布局,单个房屋却是西洋风格。
其中有一座是H国医美业巨头“佳脸”集团掌门金钟善家的。管家孙妈也是H国人,她把化了妆的夏媔带到后院,进了金家大小姐金喜美的闺房。
金喜美一边看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叫什么?”
夏媔见金喜美吓人的双眼皮,有点害怕;见她不拿正眼瞧自己,有点后悔。但想着可以暂时离开孤儿院,离开那些欺负霸凌自己的恶魔,又有点庆幸。
“你聋了?!”
孙妈赶紧替夏媔回答:“她叫夏媔……她有时候是有点呆头呆脑,又背又聋……”
她本以为金喜美会嫌弃,那她接下来就会说“但她有时候却能听见针尖掉地”,没想到金喜美却点点头:“聋子好……要是不爱打听的聋子更好……”
孙妈心想多亏没说后半句。
金喜美又问:“她多大了?”
“十二岁了。”
“在积德堂多久了?”
“一生下来就在积善堂,十二年了。”
金喜美抬头看了夏媔一眼,忽然暴怒起来:“孙妈!谁让你找个眯眯眼的小贱货来伺候我!恶心死了!都滚!”
孙妈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姐……您不是说……”
“还敢顶撞?还叫我小姐?不知道小姐在Z国是什么意思?自己掌嘴!”
孙妈吓得一哆嗦,噗通跪倒,一边自打嘴巴一边解释:“我该死!主子!奴才在上一家叫顺嘴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奴才再不改您就给缝上……可您不是说现在时尚界都是眯眯眼……不是针对咱,不要玻璃心……”
“我这么说过吗?就算是我说的,时尚归时尚,有趣归有趣,但我是找丫环,不是找个眯眯眼提醒我,自己原来长什么样!”
孙妈连忙陪笑道:“主子息怒,是奴才会错意了!这个夏媔不是眯眯眼……相反她眼睛大着呢……快……去把妆卸了吧!”
夏媔连忙跑到卫生间,恢复本来模样,重新去见金喜美,金喜美这才表示满意:“去洗干净,换上内务工作服过来。”
※
孙妈把夏媔带到前院下人宿舍,等她洗完澡换完衣服,找来一份工作计划,扔给夏媔:“好好看看,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都写上面啦!”
“这字怎么都差不多,都是圆圈……我看不懂……”
“要我教你吗?”
“嗯。”
“那你的工资,得分我七成!”
夏媔咬咬牙,点头答应。
“先看最后一项,小姐……不……主子睡觉前,你要给她铺床、洗脚;然后给她摇扇子,因为她不喜欢空调,摇到她睡着为止……正好!到时间了,快去吧!”
※
夏媔铺好床,金喜美坐在床边,夏媔在红木洗脚盆里调好水,吃力地端到床边。
金喜美还在刷着小视频,夏媔帮她把脚放了进去。
金喜美尖叫一声,破口大骂:“白痴!你想烫死我!”一脚踹了过去,夏媔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夏媔爬起身,往里加了凉水后,再把金喜美脚放进去,金喜美怒道:“太凉了!”
见夏媔不知所措,金喜美从床头拿出温度计:“给,调到45度!扣三天工资!”
然后把水泼到夏媔身上,和颜悦色道:“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是为你好。”
夏媔找来拖布,一边清理一边哀求道:“求求您……我可以多干活!不要扣我工资!我还要分给孙妈……”
“什么?这个狗奴才!去把她叫来!”
没等夏媔出去,孙妈便冲了进来。她一直在外面偷听。
“说!管家守则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