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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良马掏出一只烟放进嘴里，点燃，深吸一口，仰天吐出所有烟雾，看它随着晚风远去，看它还没飘多远就被一只纤细的手重重挥散。
“抱歉......”千里良马说着，就要掐灭手里的烟。
“没关系。”辛听心不怎么在意地回应，然后问道：“司予的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千里良马还是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一缕残烟轻飘飘地升起，随后被一声叹息吹散。“他只是陷入了暂时的迷茫中。以往从没有人像蕾娜一样直刺进他的心里，蕾娜的出现让他对他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怀疑。”
“这孩子太过于软弱了，不知道司令让他来做驾驶员的决定究竟是好是坏......”
“你错了，听心。”夜风轻轻吹着，拂起男人的碎发，他的眼睛藏在其中忽明忽暗，但千里良马眼中的坚定之色却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听心，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个人经历的缩影，是人为了在社会中活下去所作出的适应，就像动物为了适应自然界作出的各种进化一样。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引导他未来的轨迹。”
“而且，路司予并不是软弱，他只是被自身的迷惘束缚住了。当有一天他可以冲破自己的迷惘时，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他所能爆发出的能量绝对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辛听心怔了怔，随后莞尔一笑，“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变得成熟了不少呢。变成这样，你又经历了些什么呢。”
“想知道？”千里良马欺身而上搂住辛听心的腰，“今晚我慢慢说给你听......”
沐浴在星光下，两对唇含住了整片夜空。
夜，还很漫长。
......
“呼......呼......”
黑暗里传来粗重又悠长的呼吸。
“李国荣将军，你准备好了吗？”
闻言，呼吸声一滞，紧接着一双赤红的眸子骤然亮起。
“我准备好了。”李国荣有些失真的声音传来。总工程师面色凝重，“最后确认一次，您确定要亲自试验吗？”
“我确定。”声音平淡却掷地有声。
“我谨代表全体同仁，向您敬礼！”说完，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举起右手行军礼。
“那么，我要启动了。”总工程师说着拨动按钮，随着一声脆响，玻璃后矗立的巨大十字架幽幽地亮起了一点红光。机械运作的轰鸣声使得厚重的防弹玻璃都开始震颤，但室内的众人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所有人眼光肃穆中带着狂热，紧紧地盯着那一抹代表胜利的红光，看着它越来越盛，知道达到顶峰，面前的玻璃居然出现了裂痕。人们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才发现那并不是玻璃上的裂痕，而是外面的空间，空间开始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