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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迷迷糊糊之中，柳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噩梦。
梦中的她被人按在城楼之上，身后是一个头戴王冠，白裙摇曳的漂亮仙子，正当着无数前来围观的黎明百姓的面，挥舞着戒尺不停的抽打着她。
这还不止。
那漂亮的白衣仙子一边抽打她，还要一边逼迫她，大声承诺自己其实喜欢当女孩子，以后都再也不动变男儿身的心思。
柳璃被打得梨花带雨的哭个不停，根本就不堪鞭挞，只得乖乖照做，可却又被嫌弃不够真诚，又被狠狠的一顿惩罚。
最后。
那白衣仙子不知从哪找到了针灸用的细银针，要在柳璃腿心之上，纹下‘师徒规’，以示她们之间绝无不伦之举的纯洁。
没错，梦中的那坏女人就是裴语涵！
就在她下手的那瞬间，柳璃只感觉到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瞬间惊醒。
“唔，是梦么？”
柳璃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纯洁的白，一切都模模糊糊，周围弥漫着温暖湿润的气息，带着雨后植物叶子的芬芳，她努力凑了凑身子，想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
然后就看到了裴语涵的脸。
白衣仙子是真的。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也是真的。
“啊——！”
柳璃惊叫着滚到凤床的一角，随手就抓起枕头当前身前，可剧烈的动作让她无意间蹭到了什么东西，受了戒尺鞭打，尚未褪去的伤痕立即传来反馈，痛得少女直接原地蹦起，以惊人的弹跳力跃到了房梁上。
裴语涵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这幅模样，生怕她又再度弄伤自己，忙出言安抚。
“你不必怕，献祭仪式已经结束了。”
白衣仙子说这话时，那双如冰似雪的眼眸蕴着浓浓的歉意，同时又有些愧疚，连说话都轻飘飘的，带着几分小心与谨慎。
柳璃心想自己绝不会再上当了。
女子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说好好相处，等自己真的惹毛她的时候，直接翻脸不认人，亦或者找个其余的什么借口狠狠的教训自己，让自己吃尽苦头。
不可信！
女子不可信！
“你不会还像昨天那样对人家吧！”柳璃试探着说。
“怎么会！”
裴语涵俏脸一红，摇了摇螓首，清冽的秀发随之摇曳，赶忙解释道：“昨晚的事只是意外，为师是受了罪戒妖剑的影响，被法则干扰了心神，现在既然都已经结束，那就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撒谎！
明明之前还逼人家喝小米粥和炼丹呢！
柳璃心中止不住腹诽，但又不敢直言，想了想后，决定提个小要求。
“你，你先立个字据！”
“字据？”
“对！你就写你的名字，然后写本人永远不会对徒儿柳璃动粗，更不会找借口欺负她，要不然的话，我就……”
“就什么？”
裴语涵被这番蹬鼻子上眼的操作气得眉尖跳动。
但在柳璃昏睡不醒，她给这笨徒屁股上药的时间里想得很清楚，哪怕是柳璃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不伦之心，但她本就处在少年时期，对好看的女子心生爱慕，实在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己既然当了师父，自然就有责任去教好她，纠结她这不好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