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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对面的少年自矜地坐直了身子，海莲娜隐晦地笑了起来，果然自己这张脸就是万用的通行证，社科类大学总是各种流言和小道消息发酵最快的地方之一，现在只需要稍稍的敲打一下对面这位自己就能毫不费力地打听到想要的东西了。
“你们学校最近是不是也有流言之类的？”
“什么？”
“我一个德里大学的朋友告诉我了一件事.......”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凑近少年用压低的声调说道：“有一种流感......”
“哈啊......”
海莲娜看见少年脸上的表情，心想这下肯定有戏，所以她乘胜追击道：“你知道这些消息最开始是从哪里传出来吗？”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海莲娜一眼，然后问道：“你知道今天的地震震源在哪吗？”
“我听说在中央邦。”
“不不不......”他摇头。“最开始的那场，不是刚刚那场......”
“你是说......”
“是的。”少年点头道：“北方邦的东南部先发生了一场小地震，紧接着中央邦和西孟加拉邦才接连发生了两场大地震。”
海莲娜握勺子的手捏得更紧了。她一向不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但是现在，对于未知危险直觉已经让她汗毛直立。为什么在北方邦的东南部，她心里隐隐有了点猜测。
“我不信教，但是如你所见，我的父亲之前信仰锡克教，但是迫于压力已经皈依了印度教。”
想起老人头上的头巾，海莲娜点点头。
“我自己有不少信仰印度教的朋友，他们的说法和你们听说的有点不一样......”
眼看着话题已经歪到了天边，海莲娜不得不打断了少年。
“可是......”她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些和流感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说到这个。”少年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他们说，第一场地震其实不是地震......是湿婆在那座城下跳舞。”
“那里的大地裂开了，已经死去的人从那里往上爬。”
“你想问关于流感的事情......”
少年的眼睛睁得很大，海莲娜几乎可以从中看见自己脸庞的倒影。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在那里。和这次的震源，同一个地方。”
少女耳中响起了尖锐的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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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莲娜一边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一边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事情，她掂了掂手上那份外带的擦锅堡，想起了刚刚离开小吃摊时发生的事情。
【下次你不想要什么的时候，直接指着说no不就行了？】
也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窘迫，少年没再往下说，而是递给她一个纸袋子。
【差点害得你没吃上，这份算是补偿你的。】
她用两指撑开袋子满意地闻了闻，末了还是合上袋子叹了口气。
当她正好踏上酒店门前的黄色大理石台阶时，放在她外套内包的手机响了。
点亮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