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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截取的一部分病历......我看看......”
海莲娜靠在墙上静静地等男人翻找。
“啊......”男人抬头，面对海莲娜露出了一个英俊的笑容。
“这人在八月十一号换上了他爹给他找的黑肾，就在这个病房。”他指了指那片单向玻璃。
“然后他因为自身的身体问题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反复过了三趟鬼门关，期间出现了普通的流感症状，但是这并没有引起注意。”
“直到第五天，也就是不到七十二个小时前，他在趟第四道鬼门关的时候不幸地去了。”
“然后就是刚才的......”海莲娜呢喃道。
“没错。”男人迎着海莲娜的视线微笑着点点头。“他的脑电波在中断了三个小时后又出现了，在心电图还是一条直线的情况下。”
少女惊讶地看向病房，但是断电的单向玻璃只是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她只能看见自己惊愕的表情映在上面，五官微微被光线扭曲，仿佛是超自然的未知正在对她恶劣的嘲笑。
“为什么？”
男人猜到了少女绝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满意地向对方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措辞。
“那个所谓的......”男人举起右手，海莲娜看见他将食指和中指同时弯了弯，仿佛是在给他接下来会说的那个词打上引号。
“......流感。”
“哦？”她挑眉。“你们怎么确定的？”
“简单。”男人呵呵一笑。“这是亚洲最好的医院里最先进的病房，同样的，病人的家属给他寻到的都是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所有的操作都完全符合标准，所有的表现也完全正常，除了......”
“流感症状......”
“答对了，小海莲娜。那么......”男人拉长了声调，这种声音让海莲娜想起了好戏开场前歌剧演员那夸张的报幕。
“请亲爱的小海莲娜再猜猜，所谓的流感是怎么来的。”
“肾源有检测吗？”
“问到点子上了，肾源经过了标准的常见病原体检测，全部是阴性。”
“如果事情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医院的操作完全没有问题，运送和手术中途都不会接触到污染，但是肾源的检测又没问题......”
迎着男人期待的目光，海莲娜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就只能是肾源的问题，如果污染它的并不是能被检测到的常见病......一切就说得通了。”
男人赞许的点头。
“它是从那里来的？”
“南亚次大陆。”
“更具体呢？”
“没有更具体的了。”
“呵。”海莲娜自嘲地笑了。“我猜我要自己去找到答案了。”
“没错。”
“和我一起的都有谁？”
又一份文件被递到了海莲娜面前，这次她伸手接了过来。
“中央委员会不希望这件事被闹大到影响央地关系的地步，而且现任议员在黑市上买肾这种丑闻绝对不能曝光，即使他是我们的反对党，所以......”男人一边注视着少女翻阅文件的身影，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