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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去吧,就这样活下去吧,连她的一份也一起。”
林青云插在大衣口袋里的那只手握紧了海莲娜留下的那把枪,感觉到冰凉的金属把凉意渗进他的肌肤,就像是他第一次握住海莲娜冰凉的手。
看见盖着白布的躯体被送入停尸房,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这层楼,走出了医院,最后走向了他的后半生。
在这之后,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几天,甚至可能是几个月。
时间失去了人类赋予的意义后会变得毫无价值,动物只知道太阳东升西落,却不会刻意地数它已经升起了多少次,又落下了多少次,因为这对它们的生存毫无意义。
总之,在这段不知道具体长度的,有些漫长的时间里,这家医院被加固,被攻陷,被隔离,最后被生者抛弃。
圣经里说,拉撒路在他病死后的第四天复活,当耶稣的信徒来到他的坟墓前时,上面的石头已经被移开,缠着裹尸布的拉撒路从洞穴之中走了出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医院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中,一个漆黑的裹尸袋里突然传出了急促的呼吸声,呼吸声渐渐平稳后,这个裹尸袋便开始诡异地扭动。
里面的东西显然不知道自己离地面的高度,不然它也不会狼狈地从放置它的铁架床上滚落,然后发出“嗷!”的一声痛呼。
那东西从内部艰难地撕开了拉链,紧接着一只因为长期没见到阳光而显得惨白无比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只,然后就是少女整个青涩的胴体。
“这他女马是停尸房?!”那东西发表了苏醒以来的第一句评论。
“哪个庸医在死亡证明上签的字?!”
紧接着她就在地上打了个寒战,念叨了一句好冷之后抱着胸口从冰凉的水泥地上爬了起来。
坐着的时候还好,当她一站起来就立刻感觉到了脚趾上的异物感。
她掰起脚看了一眼,结果看见自己的左脚大拇指上栓着一个给尸体标注基本信息的吊牌。
她看着上面的字小声地念了出来:“死亡事件,八月二十四日......女......十六岁......”她读到这里愣住了。“我谎报年龄的事情不会被那家伙发现了吧?”
她试着解了一下吊牌,没解开。
她又向下拽了一下,拽不下来。
“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半个小时后,套了好几层病号服的海莲娜·魏·希拉克略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看着路牌上她大字不识一个的孟加拉语语陷入了迷茫。
“你的英文呢?”
她像是在问路牌,又像是在问自己。
边走边找,直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都没有找到英文路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哪啊!”
序章瓦拉纳西不会死亡完
海莲娜的冒险之旅,正式开始,堂堂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