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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在阅读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写的《变形记》的时候,经常幻想自己跟书里的推销员格里高尔一样,不过我不想突然被变成甲虫,我想变成一只蝴蝶或者一只鸟,有翅膀就可以飞的很高,不用担心自己跟格里高尔一样,逃不出自己的卧室,最后因为饥寒交迫而死亡。
这不是我第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小时候,随便看什么书籍,都会让自己带入到书里面去,幻想自己成为书中的一员,来体会他们的心境。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叫做共情,直到后来我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以后,我才明白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叫做共情,但如果和其他同龄的孩子相比,在他们眼里,我算是有点奇怪的。
如果把奇怪的想法也看做一种的话,那从小到大我的真的多到数不清啊!现在的我对于周围一切的感知,很多是来源于小时候的经历。如果没有小时候那些奇怪的想法和行为,现在的我也许就是一个非常大大咧咧的人,事实证明我注定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小时候我看过齐白石的虾图,上面的虾米灵动活泼,栩栩如生。虾米的须、爪、大螯都画的非常传神,跟我每年夏天从小溪里捉的小虾米一模一样。每年夏天,不变的乐趣就是去小溪里捉虾,然后把它们养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放在花坛旁边,一有空就坐在旁边观察虾米们的活动,看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看它们吃水里的水草和微生物,那时我还不是近视眼,眼神特别地好。
当时我就有个想法,如果我也是一只虾米就好了,因为我好奇它们是怎么交流了,如果我是一只虾米,我就知道它们是怎么说话的了。可惜我听不懂它们的话,以为它们待在玻璃瓶也会很开心,因为我会经常给它们换水,也会放一些水草进去给它们吃。直到爷爷的猫咪打翻了玻璃瓶,虾米也被猫咪吃掉了,我才意识到,它们待在玻璃瓶里面也许并不开心,因为它们随时会被觊觎它们的猫咪吃掉,它们的生命安全并没有任何保障。从那以后我不会再继续观察虾米了,因为它们在小溪里面,游得速度有点快,还会躲起来,我经常找不到它们了,渐渐地也就失去了观察的兴趣了。
你知道叶子和花朵它们都是有血管的吗?它们不仅仅有血管,它们的血管分布每一个都像一幅画,这是我春天的时候观察树木花草看到的。而且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的血管都是不一样的,它们每一个都是一幅独一无二的画。跟我两双手、两只脚一样,血管的脉络分布都不一样。那时的我意识到一花一叶和我一样,都是大自然里的生命,它们是独特的,而我也是独特的。
小时候的其实还有很多,有些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以后。成年以后有一个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改变,那就是我不喜欢球体的东西。虽然我很喜欢足球这项运动,也喜欢打网球,但如果让我抱着足球或者篮球走路,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因为不喜欢球体的东西,我很讨厌西瓜。如果让我去买西瓜,我可以买半个西瓜,或者让瓜店老板给我切成块装盒,整个西瓜我是没办法拎回家的。至于这为什么呢?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是觉得提个大西瓜走在路上,会让我很不自在,会让我连路都不会走了。
还有饮食上的,我不吃很多食物。有些是因为体质原因不能吃,有些是因为心理原因不吃,比如鸭舌、猪舌、猪耳朵等等在我看来很奇怪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吃过,工作之前我甚至不能接受肥肠。
正是因为我自己有很多,所以我可以接受别人各种各样的。比如有人只喜欢新钱,不喜欢旧纸币;有人不喜欢有帽子的衣服;有人不喜欢有鞋带的鞋子;有人喜欢咬手指咬指甲;等等,有的甚至前所未闻。
就像我观察小虾米、树叶、花朵一样,它们每一个在大自然里都是独特的,它们也许跟我一样,也有不为人知的。它们和我之所以存在于大自然之中,这正是大自然有容乃大的特征,所以就算我有各种各样的,首先我得自己接受这些,然后才能完全爱自己,事实上我也早已接受了它们,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