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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3年6月7日18：15
杜恩科号中型陆地巡洋舰，舰长办公室外
“就是这了，进去吧，舰长在里面等你。”说着士兵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对身后的白夜问道。
“你的劳工证呢？给我看一下。”
“劳工证？”
“就是你刚成为义务劳工的时候部队发给你的证件，你不会没有吧？”
白夜摸了摸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质的证件。
应该是原主人忘记带了吧，白夜这样想。
“对，就是这个，给我看一下。”士兵从白夜手中接过证件。
“呃，维莱娜·卡斯特，是叫这名字吧？”
“啊……对……”白夜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如果让别人知道证件不是自己的话，自己会不会再被当成间谍还不好说。
“没什么问题了，你还需要缓一会吗？我看你刚才状态不是太好。”说着又把证件递回白夜手里。
在证件合上之前，白夜看见里面只写了几行字，没有照片之类的东西。
“不用了，进去吧。”
听见白夜的回答士兵也没说什么，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报告舰长，您要见的人已经到了。”
从士兵的身后探出头，白夜打量着眼前的军官。他的右耳朵已经包上了纱布，此时正靠在椅子上摆弄文件夹。
明明刚遭到刺杀，怎么这会儿跟个没事人一样？白夜在心中想着，眼睛依旧大量着军官。
“好，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是。”回答之后士兵就离开了，留下屋内两人。
在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之后，军官率先打破尴尬。
“别紧张，坐。”
白夜也随着他指的方向坐在办工桌前。
“首先，感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如果你没推他那一下，第二发子弹是打中我的脑门还是心脏可就不一定了。”
“啊，不客气。”
军官紧盯着白夜的脸，随后长叹一声。
“我有那么吓人吗……”
“没，没有。”
“刚才那一下，你吓到了吧。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
“我没杀过人！”听见军官如此说自己，白夜大喊这站了起来。
“你看，你喊什么。冷静，坐。”
看着眼前一脸不在乎的男人，白夜心中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想发飙，她想抄起桌上的一切扔到那个男人的脸上，但自己还是认清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面前的又是什么人。
随后，她索性瘫回椅子上。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气愤，但这已经是发生的事情，按照军队的说法，虽然那人不是你杀的，你现在也算见过血，已经是老兵了。”
“我不在乎我是不是老兵……再说我又不是兵。”白夜小声嘟囔。
军官望向身后的窗户，没有理会白夜的自语。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几分钟。
“你是来自卡斯特国立孤儿院的吧。”
“嗯？我……啊，是。”
“昨天义务劳动期结束后，你为什么没跟着车队走。”
白夜顿时冒出冷汗，还是逃不过怀疑吗？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自己还去哪。”白夜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的她的确十分迷茫，而且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家”了。
“……”军官看着白夜沉默了，随后犹豫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