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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长,悲喜总无常,愁绪千涌寝难安。
皎兔跃窗问月华,着墨人心非他乡。
离灼拥抱着凌青渊爬上他的床,“……师父,今晚我能不能和你睡一起?就一晚……”连声音都昭示着闷闷不乐之意。
凌青渊听出他有心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柔软的发丝穿梭在指间,微凉的声音里是无尽暖意,“不妨说来听听?”
“唔……师父,你知道传说中可以逆转时间的信物吗?”离灼想了一会儿,以此为话题开始。
凌青渊一听信物之事,好看的脸上忽然苍白了些许,不置一语,只静静听他继续说着。
“传说……两个佩戴者同日而忘会逆转时间,你信吗?”离灼抬头观察着他的变化。
凌青渊神色淡淡,映着月色的眼中并无波澜起伏,“不信。”
离灼拉凌青渊的手臂作枕,闭上眼睛睡觉,“不管师父信是不信,信物一定要藏好,那些刻意靠近我们的愚人都不可信。”
隔了很久,久到凌青渊听到离灼平稳的呼吸声,认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却又蹦出来一句,“……师父…恨我吗……”
也不知是梦话还是清醒着……
恨?这小子是指凌家还是青岩,他不知道,“不恨,也不会原谅你。”仇恨永无止境,伤害的是活着的人。
天色微明,离灼迷糊地摸了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他猛得坐起身,“师父人呢?”
凌青渊消失了一日,直到第二日,才出现在演武场,带着一堆竹木所制的剑。
“每天挥剑一万次,先完成的来找我,没完成的去找文教习先生领书抄一万遍,月末我要检查。离灼你也一样。”凌青渊十分严肃的布置了任务。
三天过去,只有离灼率先完成,凌青渊检验了成果合格。
被揍的少年终于肯上武课了,一来就和离灼吵架。
知道武教习先生换人,他故意几天没去上课,想来看看先生的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觉得有趣,没想到离灼也在,“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武教习先生是我师父。”离灼双手叉腰一脸骄傲的样子。
“不过就是个先生而已,我写信告诉我爹,他勾一勾手指头,你师父这武教习先生的名头就没了。”
离灼抡起拳头就要落在对方身上,“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凌青渊及时制止,“住手,别生事。”
凌家分支的小辈得意洋洋,那眼神似在说:你看,你师父可比你识趣多了。
凌青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凌珠罗,“那你说说,你爹是谁。”
“我爹是凌家主家的家主,就是拥有传说信物的那个凌家。”如果有尾巴的话,此刻已经翘上天了。那可是能逆转时间的传说信物啊。
唯恐他人不信,凌珠罗喊地更大声,“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凌家主家的人。”
“那你可知信物从始自终只有一个,另一个则需要容器,而凌家家主自幼就要继承这血肉容器身份受其折磨,直到下一个容器到来。至于那传说是真是假,并没有谁开过这先河。”凌青渊像是同离灼解释那个问题。
凌青渊拍了拍这分家的小辈凌珠罗的肩,“那你是少家主吗?知道信物究竟是个什鬼玩意儿吗?身为容器的我可以告诉你,你承受不住成为它容器的那个痛苦。你其实很幸运。”至少不用承受痛苦,家也不会因此而失去。
话语中,凌青渊已经坦白了自己身份。
“那……凌先生现在还会疼吗?”对凌青渊似乎有意思的少女宋墨看起来是真的在担忧。
凌青渊温和的半开玩笑,“疼啊,谁叫我现在还没有伴侣,自然就不会有子嗣可以传承。”
“都挥剑去,今日没完成的出去跑山路三十个来回。”凌青渊恢复了冷脸。
“又挥剑一万,我手都要断了,还跑三十来回山路,习武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学子甲提着木剑抱怨。
凌青渊厉喝一声,“没断就继续练!直到你们一个时辰内能挥出一万次为止。”
“怎么没把他给疼死?”人群中,有谁在低声咒骂。
宋墨也苦声连连。哪来的什么温柔,估计是她瞎了的原故。怎么会觉得凌青渊长得俊俏凶是凶了些但是内里温柔?
现在,包括离灼在内,都觉得凌青渊实在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