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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鹭将每间房的门都推了推,发现只有自己所在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没有锁。推开铁门之后,她看到安渊正趴在桌上睡觉,桌上的两台电脑不同频率闪着红光。
星鹭按下墙上的开关,强烈的光线让她几乎睁不开眼。趴在桌子上的安渊也被光照醒,浑身一颤直起身子。
“非常抱歉…那个…”星鹭慌张得语无伦次,眼睛四处乱瞟着,最终落在了桌上的一袋面包上。她咽了一口口水。
“原来是饿了啊。”安渊一脚蹬地,转椅向后滑去,她伸手拿到面包,给星鹭扔了过去。
“啊对不起,习惯了,哦…水…”她从椅子上下来小跑着去饮水机接水。
安渊静静地看着星鹭狼吞虎咽,直到她吞下最后一个面包,将半杯水灌进喉咙。
“我叫文星鹭,非常感谢。”星鹭有些喘不上气地说。
“啊…没关系,不对,不用谢。”安渊本想直接说明情况,但被突然打乱了阵脚。
“那个…”安渊组织了十几秒语言才开口,“对不起,其实我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
“那这里是?”
“一个防空洞,具体是…算了后面再谈,这里同时是我家。”
安渊一口气快速说出这一串话,然后预测着星鹭可能的反应。
恐惧跑开?
一脸狐疑?
陷入迷茫?
“哦,这样啊。”
星鹭作出简单的回应。
离奇平淡的回应让安渊不知所措,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先给星鹭做一套心里测评,或者先扯点别的预热气氛。
“啊,额,总之就是非常抱歉骗了你!”安渊认为星鹭心中的创伤已经让她失去了感情,于是用像对待小朋友一样的语气说话——为了减少刺激她的机会。
“为什么?你明明救了我一命的。”星鹭的语调略微抬高了一点,但听起来依旧十分平淡。
“这是濒临崩溃的前兆,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安渊不安地想着。她试图在桌子上找些什么东西来分散星鹭的注意力,但无意间碰到了鼠标。休眠中的电脑瞬间亮了起来,屏幕中间正是从卫星实时转播的地球画面。
安渊立刻用身体挡住屏幕。
“这是…是…概念图,额…是设计图。”她拼命解释着。
“地球毁灭了对吧。”星鹭面无表情地说,“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安渊。”
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一种逼迫。
“我的精神状态很正常,请不用担心。”星鹭一步步靠近,安渊也只能一步步挪开。
“就是…蒸…不对…一种…额…粒子,对这种粒子——大量的从这里打到地球表面然后把这一块…额…蒸发掉,不对,让这块消失了,然后一部分从旁边流过去了,也就是我们这里…那个…把整个地表侵蚀了。”她指着屏幕向星鹭解释着,声音不住地颤抖。
“这里几乎被削平了,啊…这里的结构被破坏了,然后就导致这一块,这一块,还有这一块的地壳裂开了,但是这一块和这里又连在一起了,接着就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