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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涉及蒸发粒子的东西都要用到PZ-2合金吗？”星鹭像小孩一样用剑尖画着地，在地面上横着竖着划出直线。
“怎么，躲冰柜整出心理阴影了？”
“我只是觉得…好不严谨。关于克兰粒子的东西都像是…随口说的一样，一种合金就能控制一种粒子或者空间这样的。”星鹭把剑身整个插进地里，像钻头一样钻出一个以剑刃宽度为直径的孔。
“你也发现了啊。有一说一克兰粒子的相关原理啦实验啦应用啦，都透露出来一种…额…任性的感觉。我跟你讲，其实蒸发粒源PZ-1，合金PZ-2还有引信PZ-0的核心都是同一种物质，一种能进入什么什么状态的，名字老长一串的物质——谁知道这玩意怎么从外太空抠下来空间碎片的。以前空间碎片说没提出来的时候，几代科学家费尽心思夜以继日提出了‘蒸发粒子在接触这种物质所展开的力场时会绕着它转半圈反射回去’这种解释——后来，你懂的，全推翻了。”
安渊把剑从地里拔出来，扭了一下剑柄，金光便消散了。
“以前我不相信什么自然和真理之美，什么宇宙的终极和谐这种东西，自从接触蒸发粒子之后我就相信了，因为克兰粒子力学那些原理啦公式啦都特别难看，像章鱼一样绕来绕去，分了一大堆特殊情况。你去看麦克斯韦方程，四条式子一目了然。反正我是没见过比克兰力学的定理更扭曲更复杂的定理，我觉得它就像在稀里糊涂的辩解一样——就像是一个小孩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句‘**妈’，你看见别人对这张纸上的东西有反应，就去研究这个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分析这个‘操’字横着几画竖着几画横着的是竖着的几倍，建个坐标系把每一条曲线的方程求出来，最后总结出来一堆分了好几种特殊情况的长串公式，小心翼翼缩头缩脑地把‘**妈’这几个字像摆灵位一样摆在台上，说这就是我最伟大的发现，下面的人也开始叫好‘太好啦’‘太不容易啦’，接着你就得了诺奖，带着这三个字和一堆公式和证明到处演讲…我当初真是被鬼迷心窍才会选这个破东西研究啊…哈哈哈！”安渊自顾自的嘲讽着，又像是在讲笑话。
“又在锐评了…”插不上话的星鹭在一旁心想着。
“要是以我两年前的性格，发现这样的事情之后绝对会困扰整整一年，想着‘难道我一直认为是真理的东西只不过是外星人或者高维生物或者什么上位叙事者随口一说造出来的吗’。现在的我才懒得想那些，知道这玩意能炸山能挖井能毁灭地球能给一个大龄中二病造一把契约胜利之剑对我而言就足够了。啊对了，星鹭你饿了吗？”安渊从自己的“锐评时间”中脱离出来，把装剑的盒子扔进车里说。
“不饿，有什么东西铺在地上吗，我想躺一会，天色挺不错的。”星鹭把玩着墨镜，发现这所谓的墨镜功能多得不像是墨镜能承担得起的。
“毯子被压住了，只有床单，躺地上还是算了吧。”安渊伸了个懒腰，回答星鹭道，“要不我把床搬下来？”
“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