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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那天中午,我整理了一下那间房屋里的书籍与笔记。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
西,我的父母真的没有想留给我什么。也好,这省去了我的留恋——病态的乐观
又起作用了。
我的父母肯定是标配的理科生,他们留下的书多是科学类,化学、物理、数学,
占据了大半个柜子。但也有几本文艺的书在其中:《存在与时间》《局外人》《巴
黎圣母院》。我只能从这些书去还原我的父母,说来可笑。
书架里还有一本旧得像上世纪停印了的诗集,没有诗人的名字,米色包装,红
色印刷体显示出其名:《极光诗》。我的父母也会有这种情趣,看来我对极光的偏
爱是从他们那里继承来的。
“主人喜欢看诗吗?”月梦手里捧着它。
“嗯?也没有特别喜欢。”
“主人都盯着这一面看了好久了。”
“是吗?”我刚刚走神了,“不过,这个诗人写的确实还行。”
“这个诗人是本世纪的人,00后,应该还活着呢。”
“欸,那这种印刷风格是怎么回事?”
“故意的,诗人应该是不想让过度的现代风格玷污他心中的极光吧。”
“月梦很懂这些呢。你喜欢诗吗?”
“也说不上喜欢吧……就是这种带有诗性的东西,在我的知识储存中总是给我
一种格外特别的感觉。”
她也不是冷血机器人嘛,这令我欣喜,看来我们可以正常聊天。
“小时候喜欢边吃东西边看书,但就是不喜欢看这些诗集,喜欢看课本。”
“主人是个很勤快的人呢。”她翻了一页。
“勤快但什么也得不到。课本配咖啡,我感觉自己已经提前体验到科研生活了。
连父母都吐槽说我不懂享受,玷污了咖啡。”
“确实呢,”她又翻了一页,“咖啡应该配古典主义。读诗歌要配糖。”
“这是什么理论?读不同书还要配不同食物?”
“没有呀,只是,诗歌肯定要配糖吧。”她笑了笑。
“确实都很甜,但没有必然联系的。”我也笑了。
从这里出发,我们触摸了文艺的轻盈,听到了古典的琴音,呼吸了自然的清新,感悟了科学的神秘。能这样与她畅聊,我很开心。我们从东聊到西,一直聊,漫
无目的,不经意地聊到太阳从东落到西。
那天傍晚,我和月梦在别人家吃完了饭,一起回家。在路上,我感到光线有点
不对劲:往日金灿的夕阳变得黯淡,甚至有点幽森。幽森的阳光?我让月梦抬头,
发现天空已被一层薄纱掩盖。
这是极光的征兆。
我这才想起自己都没有欣赏过极光,也没有游玩安宁湖。要不今天把两件事一
起办了?
我向月梦提议,她说依我。
我便推着她朝安宁湖走去。
路上的风景没有太多可以言说的,它们多是普通的景色。顺带一提,我在离湖
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废弃工厂。不,那应该是我父母主持修的能量站。
我走进去,看到门口上的牌子写着:感谢张雨国、赵曼、李树偶三位科学家为
安宁村能源建设做出的巨大贡献。
张,赵是我的父母,而李树偶…似乎是一个机器人学者,主张赋予机器人以人
性。会不会就是陆先生提到的那个?月梦将眼睛深深地闭上了。
“怎么了?”我问。
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了眼。我又能看见了。她跟李树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