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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从黑暗中缓缓苏醒,世界已经全亮了,心底豁然开朗,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已被暴风雨洗净一般,变得清清凉凉放了。
她觉得自己曾是一个黑暗中游荡的幽灵,在执念中迷途不返。如今终于轻飘飘的,无拘无束的,似在美梦中起飞一样自由地挣开一切枷锁,来到天堂了,那里,神的光辉沐浴着她,洗刷她旧日的纠葛,给予新生。
只是,心中有些隐隐作痛,这是一种灼人又温和的痛苦,又痒又钻心的痛...自己好像还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给她脱下衣服,自己被放在一块冰凉的铁板上。
周围传来隐隐约约的讨论声。
【是...谁?】
她想睁开眼睛,却奇怪地发现自己分明有下达指令,却迟迟睁不开眼皮,仿佛它与眼帘粘合在一块。
声音逐步清晰,一声稚嫩,一声苍老,但声如蚊呐,小到如果不集中注意力分辨,就会如云朵一般飘走。
“爷爷,你怎么就这样把她放到炼金台上!?连一点垫的东西都没有!”
“这,这.....那乖孙女...你去拿点被褥来?...”
“哼...爷爷真是的!”
脚步逐渐离去
“(叹气声)...可怜的女娃哟...”
【爷爷,是什么,意思?】
夏星试着动一下手脚,却惊奇地发现——没有任何感觉传来?
【怎么回事...】
那声音这时道:
“嗯?要醒了吗?...先等会...把义肢装上再说。”
夏星很想开口问“义肢是什么”,可惜她又失败了。
过了一会,一针麻药刺进皮肤开始注射,夏星只感觉一股清流从血管窜进,流遍全身,接着每一份意识便在各种感官的宁静中归于沉眠。
她再次昏过去。
无梦,也没有恐惧和不安。
...
数小时后。
“喂,别睡了,别睡了。”
“唔...”
仰躺着,夏星睁开迷茫的红瞳,身子暖暖的——有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可又冷冷的,僵硬空洞地不像自己的身体。
她茫然无助地看了一眼床边的人,又忍不住接踵袭来的困意,在无意识下沉沉睡去。
闭眼的最后一幕,是一位蓝瞳丸子头女孩和明亮的天花板。
“蛤?”
松糖双手叉腰,疑惑地对一旁正在水盆里搓洗的白猫道:
“爷爷,她怎么又睡了?”
祁苍梧低着猫头摊摊爪子,溅出一圈淡红的水花。
“全身麻醉,起码睡个6小时,这才四个小时呢...不急。”
“这样啊...”
“就算等她醒来了,也会因为义肢上定时输送的止痛麻醉液而昏沉好几天,只有待接合处逐渐不通了才能停下,否则...这么小的孩子忍不住疼的。”
“哦...”
白猫这时转过头,对松糖身旁侍立的陈枫岚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