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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这些尸体是分裂的人格？”
张天雷瞪大了眼睛，半晌回不过神来。
其他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对这个答案感到匪夷所思！
但对此，林深却是依旧语气平静：
“没错，否则又如何解释这些人的指纹最终都匹配到了李舒教授的身上？”
“他具象的人格，除了思想性格和他不同之外，其他的是一样的，甚至包括左手写字时的字迹相同。
当然，通过这一点也能得出另外一种推论。
那就是这些尸体，的确是被李舒教授亲手杀的！
或是因为这些人格都有各自的缺陷，或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对于李舒而言会造成莫大的危险。
唯独这个李煜，是他投射出最完美的人格，也因为遗忘症，让他真的以为李煜是他的弟弟。
这也是为什么，李煜的家中没有任何年轻时候的过往痕迹，因为他‘生而变老’，从来没有年轻过！”
林深看向李若曦
“还记得你在李煜家中查到的那个房产证吗？同样写的是李舒的名字！”
康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记得当时李舒教授和我说过，已经和弟弟有数十年不曾联系，如果不联系，怎么会住在李舒名下的家中？怪不得……”
林深点了点头，继续道：“因此李煜本身就是异物，他的存在就是导致危机出现的根本原因。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从后室里消失的原因。他只是一个具象化的人格，不属于一个真正的人，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意念化的生物，所以后室那种独立的空间，无法困住他。
只有这个结论，能串联起我们之前发现的所有线索，而要解决这件事，就只能是李舒教授自己来做。”
不过说到这儿，林深的声音就停顿住了，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一个疑点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整个故事的逻辑倒是没有问题，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真相。
可这个真相里，有一个问题很容易被忽视，却值得深思。
那就是：既然李煜是个投射出来的人格，这就代表他在现实中是没有任何资料备份的，也就等于是个透明人，那么他到底是如何购票登机的呢？
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伪造一个身份，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当前这个逻辑里，唯一存在的未解之处了。
而林深话音落下之际，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对于这个推论感到惊愕，更感到匪夷所思。
可转念想想，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说法，否则就连这些尸体都无法解释。
看着地上的这些尸体，刘若曦缓缓的开口了：
“若是按照林局长的说法，那么这些人格应该都代表了李舒的不同面。
这个大胡子，应该是艺术性人格，但艺术性人格的缺陷往往存在认知障碍。
那个壮汉，应该是暴力型人格，社会危害极大。
那个孩子，可能是李舒教授的童年人格……那个女人，应该是童年人格延展的母亲型人格……”
刘若曦将这十几具尸体都做了人格上的定义，也让真相更清晰的几分。
随着刘若曦话音落下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名警员抬着担架进入了客厅。